后半句陸聞沒說出來，但是沈霄能夠領會到。
畢竟他們兩個認識這么多年，凡是沈霄插一手的案子，必定都不簡單。
哪怕案子一開始，可能只是個偷竊，或者搶劫案。
這也是非酋本非了。
沒多久，老師帶著兩個學生在小警員的陪同下進了教室。
姍姍來遲的校長也跟在身后，只是神色落魄，整個人像是丟了魂兒一般，小警員連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沈霄因為身份原因，還是不宜引起注意，在一旁找了個位置，朝姜白示意了個眼神——舞臺留給你，你上。
姜白完完全全忽略掉沈霄的動作，輕輕蹙著眉，喚了一聲：
“秦校長？”
秦法似是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抬起了頭，眼球充血，整個人處在崩潰的邊緣。
陸聞咳嗽了一聲，例行公事地問道：
“秦校長，死者李萍萍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誰知一個平平常常的問題卻是壓垮騾子的最后一根稻草，秦法整個人突然抑制不住地痛哭起來，雙手無力地撐著臉，徹底崩潰。
陸聞一下子懵了，愣是不知道對著嚎啕大哭的中年男人該怎么辦。
姜白若有所思，秦法雖然只是個高中校長，但家底殷實，在帝都也算個不大不小的豪門。
而且……她記得秦法最近似乎是有了自己早年走失的女兒的消息。
算算年紀……也差不多是李萍萍這般大小。
就在眾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姜白驀地開口道：
“秦校長，節哀，逝者已逝，您女兒的事我們也感到很遺憾，但還請您配合調查，找出真兇。”
秦法崩潰的神經在聽到江白一番話后，總算恢復了幾分，中年男人面色滄桑，胡子拉碴，眼中通紅地看著姜白，就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的稻草一般，忙送不迭道：
“你，你是說我女兒不是自殺的？！”
姜白微微一哂，眼中是運籌帷幄，讓人覺得十分可靠：
“具體需要您配合才能進一步調查。”
秦法接過一旁小警員遞過來的紙巾，胡亂地抹了把臉，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沙啞：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陸聞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聽到這話匆忙“嗯啊”了幾聲，愣是沒想起來自己要問什么。
姜白“順勢”接過了審訊的工作，語氣波瀾不驚：
“秦先生，您是怎么找到您女兒的？”
秦法聲音低啞，索性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我第一次看見萍萍是出于意外，覺得她十分眼熟，心下有些懷疑，就不抱希望地調查了一下，結果……”
秦法喉嚨口有些哽咽，他忘不了在找到女兒后的驚喜，但……當初有多驚喜，現在便有多絕望：
“在確認后，我挑了一個萍萍不在家的時候，去登門拜訪了一下萍萍的養父母，當時只有萍萍的養母在，名字叫劉紅，她對于我開出的補償很心動，但神色間似乎有幾分為難，
為了表示誠意，我先給了她一張兩百萬的支票，就算萍萍不愿意跟我回來，這兩百萬也是對于劉小姐和她丈夫養育萍萍這么多年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