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華一點也沒有一個大公司總裁的氣勢，笑的像個磕cp的孩子：
“這位想必就是姜顧問了吧？”
姜白淡淡抬眸，語氣不變：
“任總，幸會。”
任華訕訕摸了摸鼻子，轉過去想勾沈霄的肩膀，但被后者躲了過去。
任華瞪大眼睛：
“不是吧霄兒，這么忘恩負義，需要人家的時候一口一個好哥們，這會兒不需要了就冷酷無情。”
沈霄輕嗤一聲，鳳眸飛揚：
“任華，不要給自己加戲好嗎？”
任華哼了一聲，罵罵咧咧地把兩人帶到電腦面前，指道：
“近20天內所有購買素描紙的一共有38人，其中只有一個新客戶，喏，就是屏幕上那個叫季連的，不過我好奇一下啊，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是20天之內？”
沈霄手指點著桌面，一邊看了季連的購買記錄，一邊回答道：
“因為牡丹的花期是10-20天。”
任華能把品牌打出名氣，自然智商也不低，雖然沈霄沒有細說，但也能猜到大概：
“不會吧，你們這次的案子和我們的牌子有關？”
沈霄手中不停：
“倒也不能這么說……”
任華剛松了口氣，就聽到沈霄蔫壞兒地補充道：
“影響撐死了也就你口碑破裂。”
任華目瞪口呆。
沈霄木了木，良心發現：“開個玩笑。”
任華面無表情，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姜白也看向了電腦屏幕，微微瞇起雙目。
季連一共買的是十三張32k大小的素描紙，這種大小的素描紙只有清灰這種不走尋常路的公司才會推出。
他們在廣告牌后發現的字條，大小略微比十三張要小些，如果是裁了商標的話，倒是差不多。
再說十三這個數字。
十三枚硬幣和瓊花，送給我最真摯的愛情——
這句話，犯人說的是十三枚硬幣。
而在兇案現場，清理完畢后，發現的帶血硬幣，一共是十二枚。
還少了一枚？
還有一個疑點，墨跡和清灰品牌logo上都帶有牡丹，但是墨跡出產的紙，不會印上logo，如果要作案，選墨跡的紙不是更加方便？
電光火石之間，姜白忽然想到了一點。
幾乎是同時，沈霄也同時開口說道：
“清灰創立了多久！”
任華一臉懵地看著兩個神同步的人，莫名地察覺到氣氛的緊張，也顧不上開玩笑，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今年是第十三年。”
姜白和沈霄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色彩。
第十三枚硬幣，出現了。
兩人齊齊忽略了任華，姜白戴上了藍牙耳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冷聲吩咐道：
“幫我查查2010年帝都發生的關于情感糾葛的案子。”
沈霄則拿出手機撥通了陸聞的電話：
“聞狗，我申請調查季連。”
·
二十分鐘后，姜白和沈霄與陸聞匯合，三人和兩位負責記錄和刑偵的警員出發去了季連上班的地方。
這時是下午三點。
季連是一位報紙主編，生活不錯，有車有房，女朋友陳諾是報社的記者，兩個人在同一家報社，關系也擺在明面上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