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挑眉意外。
姜白把包廂里的情況說了一遍：
“季連和吳瓊是重組家庭，兩人實際上沒有血緣關系。吳瓊比季連大五歲，在2010年的時候，吳瓊交了他第一個女朋友。”
沈霄敲打窗臺的動作忽然停住。
2010年。
在現場發現的十二枚帶血硬幣都是2010年的。
姜白繼續：
“季連從中作梗，吳瓊和他女朋友黃了，季連知道自己的哥哥是直男之后，就找到了陳諾，對了，陳諾和吳瓊以前認識，是初中同學，讓陳諾協議陪吳瓊戀愛，其實就是防止吳瓊再找其他的女朋友。”
“有趣的是，吳瓊是知道這份合同的存在的。”
沈霄換了個姿勢，靠在了墻上，隨口猜道：
“季連騙吳瓊說這份合同是他想幫助陳諾的媽媽的借口？”
姜白眼神復雜地看向沈霄。
沈霄隨意的神色收起，脫口而出：
“我沒有用過這樣的手段騙小男孩。”
姜白輕笑出聲：“我就隨便看看。”
沈霄：……
戲弄完了沈霄，姜白進一步補充：
“季連告訴吳瓊，他喜歡陳諾，他想幫陳諾，又怕陳諾不接受，就索性謊稱吳瓊被家里逼婚，需要一個協議女友，并且求吳瓊幫忙撮合他和陳諾。”
沈霄感慨：
“這騙術一流啊，所以吳瓊就信了？”
姜白點頭，眼中也有些許驚慨：
“吳瓊因為覺得自己的弟弟性格孤僻，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之后，季連每次都借著看陳諾的名義去找吳瓊，商場里傳的八卦也是季連傳出去的。”
沈霄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姜白微嘆：
“我懷疑季連有兩個人格倒不是因為這個。而是……。”
“季連其中一個人格，似乎性格有些病態的偏執，如果是這個人格殺人，往往會注重儀式感和詭異的祭奠感。”
沈霄讀懂了姜白的未竟之語，接話道：
“現在我們還缺一環，是什么讓季連突然黑化，放棄追求吳瓊，而是殺了他。”
姜白斜瞥道：
“你就這么肯定是季連動的手？”
沈霄微微一笑，反問：
“這不是你的思路嗎？我們現在可不是警局的編外人員，只不過是兩個查探的偵探而已。”
所以，我們可以根據自己的猜測去查案，不必忌諱沒有證據。
這是沈霄沒有說完的話。
姜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聲音拉長：“沈影帝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沈霄回眸輕笑：
“姜顧問也是，很像……”
我的一位故人。
·
姜沈兩人直接打了出租到季連的住處。
是一棟獨棟別墅。
沈霄咋舌：“沒想到雜志社主編的工資這么豐厚。”
姜白面色清冷地越過：
“季連的父母死前給季連和吳瓊留下了一大筆遺產，現在吳瓊死了，季連一個人繼承了兩份。”
沈霄遺憾道：
“可惜了，我都打算去應聘主編了來著。”
姜白和沈霄默契地從監控盲區繞到了別墅后門，動作十分熟練，看向對方的眼中皆是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