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
除了那些被燈紅酒綠迷了眼的，她們都是家里有困難的。
趙娜掩飾地摸了摸眼角的濕潤，看著姜白道：
“嗯，我們只負責陪酒，有專門的…那些，會讓那些富豪們挑，如果她們愿意的話。”
趙娜看著姜白，沒由來地，就想傾訴自己心底的一切：
“姜顧問……我和麗麗，阿潔，都是同一個村出來的，城市里打工的都嫌棄我們沒有男人效率高，唯一肯收的，工資又低…可家里一大把年紀的老人和剛上小學的弟妹還等著我們去養……”
趙娜說著再也忍不住了，一起的女孩子里，劉麗和孫潔也別開頭，紅了眼睛。
她們又沒有文化，家里老人都只讓她們讀完小學就不上了，在城市里謀生，又急需金錢。
如果她們放棄了，誰又來供家里的老人和小孩？
劉麗年紀是最小的一個，她小聲道：
“趙姐一直都護著我們，我們也只陪酒，沒人愿意去給那些富豪當小老婆，趙姐真的很好，她……她不可能殺人！”
姜白驀然開口，笑道：
“放心，你們都只是配合調查，等到縷清線索后，你們就徹底沒有嫌疑了。”
這話其實姜白不應該說這么絕對，但她看著眼前和自己相差不大的女孩子，莫名的，就說出了口。
四個女孩子都松了口氣，開始一口一口喝起了奶茶。
姜白看了眼穿著單薄的四個女孩子，拿起遙控器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些，繼續問道：
“事發的時候，你們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孫潔率先回憶道：
“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如果非要說的話，小徐總中途出去了一趟。”
趙娜也緊接著反應過來：
“對，而且…他當時應該是去找了柳燕眉。”
姜白輕挑眉：“柳燕眉？”
趙娜皺眉，似乎不是很喜歡這個人，答：
“對，她原本也是陪酒的……但后來，就…自甘墮落了。”
趙娜用了個比較隱晦的詞匯。
姜白輕敲了敲桌子，神色雖然沒有變化，但就是讓人無端地不敢說謊：
“柳燕眉現在在哪？”
趙娜想了想，道：
“柳燕眉白天不上班，現在應該是在她的出租屋里，我把地址寫給你吧。”
姜白點頭，朝趙娜伸出了手。
趙娜一愣，抬頭對上了姜白清澈帶笑的眼睛，心中酸澀地握住了姜白的手。
姜白微勾唇角，語氣平和：“謝謝你們的配合。”
趙娜眼眶微紅，抬頭看著姜白認真道：
“謝謝你，姜顧問。”
謝謝你這么關心我們。
也謝謝你這么尊重我們。
姜白朝四個女孩子擺了擺手，往桌上放了一張名片，朝趙娜眨了眨眼，起身道：
“有什么事直接打我電話就行，我24小時在線。”
趙娜和其她三個女孩看向桌上的名片，上面寫著——
偵探：J
電話：136852*****
有事可咨詢電話，見面請先到夜街38號-0-J預約。
趙娜微愣，姜顧問不是叫姜白嗎，這個J……又是什么意思？
趙娜正準備問，姜白忽然回身對她比了個“噓”的手勢，眼光狡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