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沒理會陸聞的吐槽，把手里拎著的空酒瓶往沙發扶手上一砸，操著剩下的半個破碎酒瓶走到柳燕眉面前，眉宇間有一抹隱晦的邪氣，和羌漠無端的有些相像：
“柳小姐，還裝嗎？”
柳燕眉脫力跌坐在沙發上，眼中微不可察地閃過狠厲，卻還是偽裝道：
“我…我剛才怎么了？！警官，我真的有狂躁癥嗎！”
姜白拿著酒瓶尖銳碎片的一端，緩緩抵在柳燕眉的臉上，笑的很美，卻也很極致的危險：
“柳燕眉，都是三千年的狐貍，你和我玩兒聊齋呢？”
柳燕眉柳眉一挑，懶懶道：
“這位小姐，你們警察就是這么逼問我們小百姓的嗎？”
姜白輕嗤一聲，手中微微用力，輕笑道：
“你根本就沒有狂躁癥和易怒癥，第一次發狂，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讓我猜猜……”
姜白看著柳燕眉漸漸變白的臉色，神色恢復了清冷，一字一句道：
“是疆外巫蠱吧？”
柳燕眉神色一沉，隨即卻又柔媚地笑了：
“你知道了又怎么樣呢？誰能想到我會心甘情愿被種下巫蠱那種惡心的東西呢？你們去追查巫蠱源頭的人……這會兒大概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吧！”
柳燕眉忽然大笑：
“他把你說的神乎其技的，還不是被我騙了過去，這一切都是為了引你們上鉤……你知道我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
柳燕眉眼中閃爍著偏執的瘋狂，解開自己的衣領，鎖骨向下是恐怖的起伏凸起的青筋，配合著她的笑容，顯得十分可怖：
“看啊…我這輩子全毀了，也只能吊著徐天那個富二代，但是他也死了……哈哈哈，你們也活不久了，對付你們的可是修——”
“修靈者。”
姜白語氣平淡地說出了這個名詞。
柳燕眉神情一變，面色扭曲：
“你怎么知道！”
姜白點開一段畫面，把手機放在了柳燕眉面前——
畫面里，一個穿著長袍的人被五花大綁，鼻青臉腫，臉上是巫蠱反噬的癥狀，鏡頭一閃而過，可以看見不遠處滿地的黑衣保鏢暈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下一秒，羌漠的臉出現在畫面里，朝屏幕比了個ok的的手勢。
姜白輕笑：
“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們的這位外援，強的有點犯規。”
一旁，陸聞都呆了，脫口而出一句“牛批”——
“這是哪里來的神仙，有沒有可能招進我們刑警隊！不要求全職！兼職，兼職也行啊！姜顧問？！快幫我聯系一下！！”
姜白似笑非笑，把手機轉向神仙，語氣中有一抹壞笑：
“陸隊，這是視頻電話。”
陸聞：……信他！他剛才真的沒看見視頻通話的界面！
不過機會來都來了，陸聞一把沖上前，忽略了柳燕眉的目眥欲裂，對著手機屏幕剛準備開口——
羌漠忽然粲然一笑：
“不好意思，沒興趣。”
然后利落地掛了電話。
陸聞…陸聞他自閉了。
姜白收起電話，一直站在窗邊的唐芩卻忽然走了過來，低聲對姜白道：
“J，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