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樂立馬插話道:
“那保安為什么要把前一年的日歷翻出來,這是不是想要提醒我們什么,或者是給我們一些暗示?”
沈霄被打斷,轉頭看著方雪樂,嗤笑道:
“那方小姐覺得,這日歷代表什么呢?”
方雪樂原本就是胡說,現在哪里能扯出日歷代表什么,面色閃過一抹窘迫,胡說道:
“也許保安習慣用去年的日歷呢,或者是保安忘記換日歷了也有可能啊!”
沈霄聳聳肩,示意姜白繼續。
姜白輕笑一聲,語氣清淡:
“案發時間是在三年前五月二十一日,也就是這本日歷是一六年和一七年的日歷,一直到一七年的五月份,日歷的右下角都有皺巴巴的痕跡,這是每天翻頁才回留下的,所以——”
姜白微微拖長了聲音,繼續道:
“這本日歷是一直在用的,根本不可能出現忘了翻頁或者故意不用的問題。”
方雪樂臉色白了白,僵硬地笑了笑,說道:
“是嗎,是我沒有看清,還好有姜顧問發現了。”
姜白轉身走向柜子上那瓶安眠藥,一邊從柜子上的報紙底下找出被壓扁的藥盒,一邊道:
“安眠藥不是兇手帶來的,而是保安自己失眠才要服用的藥物。”
徐蘊卿一愣,疑惑道:
“姜老師您怎么知道的?明明安眠藥是被打翻了啊?這不應該兇手下藥后丟棄的嗎?”
說完,徐蘊卿故意腹黑地多加了一句:
“J神就是這么推理的啊?”
姜白聽出了徐蘊卿話里給方雪樂設的坑,嘴角微勾了勾,拿出手里剛找到的藥盒,展現給眾人,開口道:
“這是安眠藥的藥盒,貼了標簽,上面的用量和醫囑正好是失眠患者的量。”
方雪樂一心想要洗刷剛才的恥辱,急忙解釋道:
“你怎么就能確定這是保安自己去配的,為什么不能是兇手?!”
這話一出,連徐蘊卿都詫異地看著方雪樂。
沈霄嘴角帶著壞笑,補充道:
“藥店就可以買到最簡單的安眠藥,兇手為什么要冒險去醫院配?”
方雪樂啞口無言。
姜白緊隨其后,不緊不慢地說道:
“保安臥室的床頭放了個玻璃杯,上面有很淺的水漬,應該是每天都在用。
床頭柜上有一個圓形的印子沒有沾染灰塵,所以這里應該經常放著一個圓形的瓶狀物體,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就是那瓶安眠藥。”
徐蘊卿看熱鬧不嫌事大,拿著安眠藥瓶帶著攝像興沖沖地去臥室對比了。
很快,里面傳來他的聲音:
“真的!真的一模一樣!!”
方雪樂感覺自己被人打了狠狠的一個耳光,面紅耳赤,卻又騎虎難下,只能推脫道:
“今天我身體不太舒服,剛才進臥室的時候沒有細看,做出了錯誤的推論,抱歉了。”
沈霄很“大度”地笑了笑:
“沒關系,畢竟你是J神,那么多異案詭案都被你破了,這次面對一個綜藝,難免不習慣。”
方雪樂心中一寒,警惕著沈霄是否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