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挺穩后,姜白和沈霄架著付溫,一路從電梯上了許誠國的病房。
打開門,許誠國已經清醒,半靠在床上,正在看著手機的信息。
姜白來不及打招呼,直接把付溫帶到許誠國面前,語氣微喘,道:
“付教授,老師他還平安不是嗎!”
許誠國一愣,手中的手機慢慢滑落,不可置信地看著付溫。
付溫如一潭死水的眸子忽然亮起了星星點點的光亮。
許誠國想要下床,但動作太急,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嘶了一聲,沒空搭理,抬頭看著付溫,急道:
“老付?!你糊涂啊!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說啊!一個人一聲不吭地跑這么多年!你能耐啊!”
許誠國一字未提付溫今天的事情。
付溫動了動嘴唇,不熟練地扯出一個僵硬卻真實的笑容,半晌道:
“對不起。”
許誠國的眼眶微微發酸,付溫和他一起研究,一起努力,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敵對的局面。
怎么可能當作什么事都沒發生?
許誠國輕哼一聲,道:
“老付,現在想清楚了?”
不等付溫回答,許誠國又疑惑地看向姜白,道:
“小白,你怎么把老付帶來的?他現在不應該……”
不應該被嚴加看管的嗎?
姜白眸色清冷,道:
“老師,這件事以后再說,現在——”
姜白看向付溫,道:
“付教授,可以告訴我們你原本的目標了嗎?”
付溫眼中恢復了絲絲清明,他沉默了很久,像是在和自己抗爭。
就在眾人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
付溫忽然啞聲道:
“帝都……公園,他們要在帝都公園完成祭祀。”
姜白神色一變,顧不上解釋,低眸看了眼時間,直接幾步跑到了窗戶邊,利落地從二樓翻身單膝落地。
幾乎沒有緩沖的時間,她又再次起身,快步沖到了車前,解鎖開車。
越野車漂亮地倒車換了方向,抬速開到門口。
與此同時,沈霄帶著付溫一把拉開車門,無縫銜接,關門上車。
越野飛速開離了醫院。
車上,姜白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點開車載藍牙,連上了手機,按下了通訊錄的一個號碼。
等待接通的忙音時,姜白從后視鏡看了沈霄一眼,道:
“讓陸聞帶人在半路等我們,把付溫先交接了。”
沈霄立刻答話:
“之前我已經通知過了,他們在一公里外的收費站等我們。”
姜白微微頷首,眼中劃過一抹暗芒,一腳踩下了油門。
……
一公里外的收費站。
陸聞右手夾著一根煙,眉頭緊鎖。
沈辰筆直地現在車前,身后事各個負責人。
周負責人實在等的有些心急,忍不住問道:
“沈局,即使那位姜顧問有再大的神通,也不能不按規矩,直接把人這么帶走吧?!”
周圍的人一陣附和。
沈辰沉默不語,只是站立的姿勢就代表了他的決心。
陸聞回頭,看著那幫負責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合規矩,沒忍住諷刺道:
“諸位,難道你們讓姜顧問孤身一人進入敵營就符合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