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早在沈霄進門，和江折開始對峙的時候，就先上樓處理拿回來的東西了。
她要從里面找出線索，哪怕是蛛絲馬跡，也好過一無所知。
二樓書房，姜白戴上了眼睛，把從監視器上拆下來的零件再次組裝，鏈接到電腦上，開始拷貝傳輸。
……
樓下，江折嘆了口氣，嚴肅認真地看著沈霄，道：
“沈霄，我們家白白從來不會主動帶人回來見我們，你是第一個。”
沈霄聞言微怔。
禹耦也幾步走來，坐在了沙發上，平日里沒什么表情的眼中，浮現了一抹考量和審視：
“你想清楚了嗎？”
江折補充道：
“你所看到的姜白，也許是完美的，是無暇的，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她遠比你所了解的復雜，等你徹徹底底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你還會堅持自己的想法嗎？”
沈霄低笑了一聲，抬眸認真，一字一句清晰而鄭重：
“我們都無法預測未來是怎么樣的，我和姜白真正認識不過短短半年，我現在許下的承諾在時間面前都會變得無比廉價，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見證時間。”
如果算上X和J這個身份認識的時間，早在很多年前，作為宿敵的他們就早就知道對方了。
命運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正如幾年前的沈霄，萬萬不會想到，自己會喜歡上這位名義上的宿敵。
其實沈霄大可以許諾發誓，但人的誓言又價值多少？
江折和禹耦對視一眼，松了神色，慵懶開口道：
“行了，我們允許你去追我們家白了，不過事先說好，我和Old不會在這上面有任何對你的幫助，追不追得上全看你自己。”
沈霄挑眉：“那是自然。”
話都說開了，江折也就沒什么顧忌了，湊到沈霄身邊，好奇問道：
“說說你怎么追的我們家白唄？”
沈霄裝作沉吟了一下，隨后忍著笑意忽悠道：
“我每天都給她帶價值九百九十九的豪華早餐，清晨，我開著銀色的阿斯頓馬丁到她樓下等她，帶她去各個恐怖詭異的命案現場約會，每隔幾天，我們還會親手驗尸體驗生活……”
一言以蔽之，這段胡扯總結了沙雕瑪麗蘇畫風加上直男震驚審美。
但……
江折竟然該死地思考了起來：
“我撩妹這么多年，真沒聽說過這種……這么奇妙的方式，完美地融合了富貴和刺激。”
禹耦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掀了掀眼皮，岔開話題道：
“沈霄，平時怎么稱呼？”
沈霄知道禹耦是在問他的身份，停下了忽悠，抬頭道：
“私下里叫我X就行。”
正沉浸在沙雕故事里的江折忽然一驚，道：
“X？你是X？！……難怪了。”
江折說話，又想到了一個點，古怪地問道：
“那你知道J是誰嗎？”
沈霄故作不解：“嗯？”
江折心里剛升起一個惡作劇的想法，下一秒就看見了沈霄嘴邊下意識露出的笑容。
江海王：……都是騙子，知道了還來騙我這個弱小無助又可憐的頂級黑客，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