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虧的沒有血緣,只是口頭上的輩分。
要不然,他還真不好下手。
挑著小姑娘的發絲,邪氣肆意橫生,蕭瑟啟唇,“細細論起來,殿下可要叫臣一聲舅舅。”
腦子忽然一懵。
花傾歡,“?”
舅舅??
鳳眸中泛著微光,威嚴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兩個字在舌尖滾了一圈,纏綿繾綣,又格外薄涼,“舅舅?”
“有舅舅會對自己的侄女上下其手?”聲音上挑,花傾歡肆意的目光灼灼,她可不信蕭瑟的鬼話。
蕭瑟的動作,可不像是舅舅應該做的。
且父皇還賜婚了。
松開了手上的發絲,蕭瑟瞇著好看的眸子,傾身更加逼近,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俗話說得好,一日為舅舅,終生為夫君。”
他這歪理,花傾歡嗤笑,據她所知,花朝皇室除了如今的遠安王叔,其他人都死在了父皇手機,更加顯然,蕭瑟不可能是皇室中人。
能夠讓父皇對他如此放心,甚至是放權給他,“你到底是誰?”
他又是從何而來,同西涼有什么關系,同母后,又有什么關系……
知曉她不信,可有些事他不能告訴歡歡,蕭瑟直起了身子,瞳眸里醞釀著無盡的黑暗,猶如深淵一般。
只會讓人傷心的過去,應該深深的被掩埋才對。
蕭瑟的氣息有些不穩定,瞳孔放大,充斥著血腥,緩緩伸手摩挲著小姑娘的臉頰,優雅的聲音詭譎異常,“歡歡,別問太多,明白嗎?”
她只需要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傷害她。
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前世今生,傾盡一切。
夜色已經深了,燭光照映著兩個人,影子印在了窗上。
柔順的發絲垂落,花傾歡起身,步履婀娜身姿搖曳,背對著蕭瑟,幽幽慢慢道,“這個答案你還沒有給我。”
她會記著的。
幾乎是瞬移之間,男人的大手就已經從身后抱住了她,宛如林中孤狼,充滿了邪氣,“書房里的畫像你看見了。”
他的聲音肯定,要不然歡歡也不會問他這個問題。
“那年淮安水災,我是姐姐從死人堆里撿出來的,那個時候,她還不是花朝的皇后。”輕嗅著她發絲上的香,蕭瑟的聲音喑啞,隱藏著無盡的眷戀。
那個時候的姐姐,還是西涼的國師。
其余的事,便不能同歡歡講了。
淮安。
她知道這個地方,在西涼,果然最近的事情都在指向西涼,云國之事,她今天收到了雙兒的消息,說是,云國最近同西涼聯系很密切。
世界上沒有那么巧合的事。
花傾歡回過身,她相信這個消息蕭瑟也知道了,“西涼,那是一個什么樣子的地方?”
母后和父皇曾經在那里生活過對嗎?
喉嚨中發出一聲輕笑,蕭瑟伸手摩挲著小姑娘嬌嫩的唇瓣,目光灼灼,“歡歡想知道的臣已經說了,如今,該殿下了。”
花傾歡咬了咬唇瓣,乖巧的就像只小貓兒,她記得姑姑也說過,小時候她同蕭瑟是認識的。
難不成,他真的不是為了皇位?
遲疑之后,乖乖的伸手摟住了蕭瑟的脖子,聲音細細的又嬌又嫩,在他耳畔吐氣如蘭,低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