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幽幽晃晃,到了皇都的時候都已經深夜了,這會兒宮門都已經關了。
下午她和青時說了什么蕭瑟連提都沒提,每個人都會有一些秘密,他也不例外,歡歡不愿說的,他不會問,但是他聽見的,不算。
男人壓下了狹長的鳳眸,看起來危險系數很高,帶著繭子的指腹擦過花傾歡的唇瓣,警告的聲音在耳畔,“歡歡,我不希望從你口中聽見沈戚這個人的名字,嗯?”
同樣的,他的身邊也不會出現任何的雌性生物,只有她。
還有青時,他遲早會和他算賬,居然慫恿他的歡歡去找沈戚,還打算送男人給她。
呵。
一般來說,他說嗯字的尾音上挑婉轉,都很撩人,這次……她只聽出來了危險,毛骨悚然。
花傾歡使勁的點頭,就跟搗蒜似的,濕漉漉的眼睛就跟初生小鹿一樣,看的人心軟。
蕭瑟這才滿意的收回了手。
平日里的那個花傾歡,清冷孤傲,皇女的威嚴和傲氣一覽無遺,尤其是賜婚以后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會兒的她可是把囂張兩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慵懶的像波斯貓,矜貴,優雅。
后面他才發覺,其實這個小姑娘,又懶又嬌氣,還愛使喚人,能見到她這一面的人不多。
這是不是代表,她已經信任他了。
……
皇都街上也已經冷清了,連個人影都沒有,慘白的月光落在地上,清涼的很,莫名有幾分孤寂蕭瑟只感。
馬車從長街上駛過,緩緩沒入了夜色。
行過之處,男人緩緩的往前走著,身后跟著一個人,正在低聲說著什么,抬頭,月光散落。
赫然便是中午十分帶人去刺殺蕭瑟的鴉青染。
“主子,您為什么不直接和小殿下說清楚?”鴉青染不解,他覺得主子這樣,只會給蕭瑟更多的機會,現在明顯都能夠看得出來小殿下和蕭瑟更親一些。
主子再這樣躲在后面不肯動作,怕是下一次聽到的就是皇女和蕭瑟那個卑鄙小人成親的事了。
段戚雙手背在背后,聽見鴉青染的話,不可否認他的確想過,直接同阿歡說明白自己的心思,可是他能怎么說?
“小時候同阿歡相處的是他,陛下賜婚的也是他。”
“可是……”鴉青染表情隱忍,十分生氣的皺起了眉頭,又什么也說不出。
這情情愛愛的事情,主子說了不算,重要的,是花傾歡的態度。
慢步走在長街之上,清冷孤寂,沈戚冷聲道。
“其實我不該怨恨蕭瑟的。”前天他回了一趟月南島,他一直不喜歡蕭瑟,覺得是蕭瑟搶走了他的身份,地位,包括花傾歡。
他才是真正的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