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父不祥的私生子,出生就被母親的閨蜜金海雅收留。
而親身母親則因為狂躁癥被送進精神療養院修養。
小小的一歲男娃娃踉踉蹌蹌的爬上三輪車椅凳。“賣雪糕鴨,一毛錢一根。”
男孩奶聲奶氣的叫換著,說話很清楚,一點也不像是個一歲的孩子,稚氣的臉上,神情一本正經。
金海雅頭上裹著汗巾,正在一旁推板車,今天她要把這些剩余的頭繩以及小簪花全部賣完才行。
女人雖風塵仆仆,衣著樸素,但氣質不像是尋常擺地攤的婦人,狼狽淳樸的裝扮也掩蓋不住她的美麗。
小小的男童五官精致,就像是年畫上的娃娃,白嫩的小胖手里捉著一根小荔枝冰棒。
兩人很快就吸引來了很多過來詢問買賣的客人。
“這些都是你們家手工做的冰棒吧?桑椹汁很新鮮。”拄著拐杖的老奶奶步履蹣跚的踱到車邊,布滿褶皺的手摸了摸小孩的頭,慈愛的遞了幾張紙票。
“嗯,是阿媽自己做的,很好洽(qia)。”小京墨鼓著腮幫,用力的將保溫冰柜掀開,“還有很多口味的。”
“兩根大布丁雪糕。”
小京墨熟練的從冰柜里拿出一大塊雪糕出來,均勻的切出了兩塊,包在黃油紙里。
老奶奶越看他越滿意,渾濁的眼里閃過一抹精光。
“姑娘,你手藝不錯。這些手工簪花我瞧著比大商場里賣的那什么大牌子還要好,你家孩子也懂事。”
“就想賺一些零花,順便給孩子湊學費。”金海雅將板車拉到小京墨的三輪車邊。
“姑娘,我看你挺老實的,孩子也教的不錯。這么大熱天,你們娘兩冒著太陽出來賣東西,肯定很累吧。我這里有個生意,可以介紹給你,比賣冰棒簪花可好多了。”老奶奶說著就想拉小京墨的胳膊。
“我看這孩子不錯,不如你借我回去用幾天,一天五百,怎么樣?”她避開來往行人的視線,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小京墨微微避開她的拉拽,快速閃身到三輪車后,很是平靜的站在那里。
他默默的吃著手里快要融化的棒冰。
金海雅的臉色微變,“我只是擺攤的。”
“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一起來,只不過大人沒有小孩值錢,只能給你一天兩百。”
“我們不干這些事,你快走吧,不然我喊人了。”金海雅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孩子,眼神里帶著歉意。
“那可由不得你們了。”老人蒼老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狠意。
她捏了個響指。
周圍的那些路人就都涌了過來,表情可怖。
剛剛才從金海雅這里買了一根手制頭繩的婦女一把捉住了小雞仔京墨,兩只手就像是囚鏈,緊緊的鎖住了他瘦小的四肢。
原本的那根粉紅色的頭繩扎住了他的手腕。
金海雅也被兩個男人挾制住了雙手,不管她怎么掙扎都沒用。
她這次為了多賣一些小玩意,特意找來了貧民區最繁華的地段,主城要交過路費和保護費才能進,她只能在外面的路道上賣。
沒想到這次遇到狠角色了。
她學過的三腳貓格斗根本沒有用武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