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化費馬猜想后,趙奕并不像是外界所傳的,專心致志的去研究費馬猜想,而是把費馬猜想暫時放了下來。
一則是沒有確切的思路,解決難題方面靈感更重要,靠苦思冥想去找思路,是非常非常困難的。
第二就是他也想休息一下,享受正常的校園生活,而不是做完一個課題,就趕緊去鉆研另一個課題。
趙奕不想把自己定義為‘工具人’,他還是希望生活更輕松悠閑一些,有心情的時候再去做研究,而不是強逼著自己去做一個個研究。
在整個三月份,他都沒考慮費馬猜想的問題,粒子、空間、M理論等物理學思考,也完全被他放在了一邊,就連有任務的‘性能共享理論’,都被他選擇性遺忘,只是把資料整理了一下,放在了電腦桌面上,提醒自己還有這么個任務。
他唯一做的就是生物醫學研究,也就是研究艾滋病毒毒力基因Vif,對體內發生作用的蛋白進行劫持的分子過程。
這方面實驗主力還是艾立新、張薇,嚴怡也能起到一點作用,她主要是做測算數據方面的工作。
得益于范雷以‘兼職合同工’的身份加入實驗室,劉成杰也更多參與到實驗室的工作中,當然他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帶’范雷,范雷剛進入實驗室,對工作只有個大體的了解,還需要多多的學習和適應。
在實驗室眾人的努力下,項目進展速度非常快。
時間來到了四月初,毒力基因Vif的劫持機制,差不多有了個大體的框架,一些細節化的東西還是要仔細研究。
艾立新建議做一個電腦模型,來詳細闡述整個過程,而項目也進入到對已有的成果,用大量數據去驗證的工作中。
他們一口氣做了十三個驗證樣本,來檢測樣本發生變化的數據。
趙奕每天都去實驗室轉一圈,看看最新實驗進展的同時,也順帶觀察一下驗證樣本,足夠的觀察很難得出什么結論,卻能增加使用能力的條件。
這天趙奕上完了課,打開手機就發現,有三個未接來電。
兩個都是張薇打來的。
一個是艾立新。
“難道實驗有了什么大發現?”趙奕帶著疑惑趕緊打了回去,就聽到艾立新說起樣本的變化。
“有個樣本很特殊,數據記錄有些異常,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有空就來看一下吧。”張薇以平淡的語調說道,“不過也別抱希望能發現什么,有時候出現異常,也是很正常的現象,可能是最初設立實驗時,樣本就存在著不同,或者是實驗過程中的操作失誤,總之什么可能都有。”
“我這就過去。”
趙奕的心情也很平淡,哪怕張薇不補充最后一句,他現在也是很有經驗了,過去做的研究中,也會出現樣本異常的現象,多數都是操作過程中的些許失誤,或者是樣本本來就有異常,就像是張薇說的,什么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實驗就是這樣!
醫學研究的實驗不是做數學題,肯定不會嚴謹到百分百相同的程度,人工的操作也可能會存在差異,同樣的樣本、同樣的實驗,兩人不同的人去做,就會存在一定的數據波動,都是非常正常的現象。
趙奕來到實驗室,就走向了樣本所在的小房間。
張薇就在里面。
范雷也站在一邊看著,還感興趣的問道,“這個樣本,好像就是我那份吧?”
“對。”
張薇很確定的點頭。
試驗臺上放著十三份樣本中,都含有人體的血液,有八分是來自合作醫院,其他五份干脆是自己人提供的。
張薇、艾立新、劉成杰、嚴怡,再包括剛進入實驗室的范雷,每個人都提供了一份樣本,提供樣本前還做了詳細的血液數據檢測,甚至是DNA分析。
出現數據異常的就是范雷提供血液的樣本。
趙奕走進了實驗室,問了下樣本的情況,拿到了異常樣本的數據,對比其他的樣本數據,很容易看出‘異常’的地方。
范雷的那一份樣本中,一些代表‘被感染’的數據都是偏低的,一個、兩個偏低還正常,所有都是偏低的,就可以說是必須重視的‘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