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說的準呢,沒種過水稻。”
李福安似乎不太熱情,其他幾個同樣的。
“麥子,黃豆,麥子能做饅頭,黃豆能做豆腐,這才是正經。”李福雨吸了一口煙,這是除卻李福安唯一成家的,家里生了二個娃子,大閨女跟著李慶禹差不多,兒子也有十一二歲了。
其他兩個,李福山腿瘸了,四十來歲還光棍呢,最小是二十多歲李福來,李棟瞅著這個只是聽說幾乎沒有任何印象的五爺爺。這個五爺絕是幾兄弟最周正的一個。
長的不差,個頭不矮,這樣的人咋的,說沒就沒了,真是怪了,甚至很少提到,要不是上墳的時候會順帶燒一把紙錢,李棟還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五爺爺。
回到問問爸爸,這里邊到底怎么回事,要是能搭把手的話,李棟肯定愿意搭把手。
聊了一會,李棟對幾兄弟現在情況大致有些了解,一個字,窮,現在沒搞家庭聯產承包,沒搞旱田改水田,水稻小麥兩季種植,只是小麥和黃豆之類一些作為種這。
主要糧食就是小麥,主食饅頭,當然想要白面的太難了,最多逢年過節吃一頓餃子,平常想要吃白面饅頭,難度系數還挺高的。
“媽,爸說要做白面饅頭。”
“啥?”
石秀蘭傻了,這還過日子嘛,白面饅頭。
“去拿篩子。”
白面,要用篩子好好篩一篩粗面里的麥皮,要不可搞不出白面饅頭,即使說是白面饅頭,可最多麥皮少點,真跟著后世一樣白面饅頭,食堂一樣白面饅頭還是有差距的。
一個燒肉,一個豆腐,加上炒了一個青菜,一匾子帶著麥皮的白面饅頭,這算的十分豐盛了。
“來來來,倒上,倒上。”
“難得來一趟我們這里,這酒一定要喝好了。”
兄弟四個齊上陣勸酒,這地方習俗,先客人喝三個,主人家才懂杯子,這習俗,李棟懂,只是后世基本不用了,這家伙,本來嘛,這有點灌酒的意思。
不過擱著現在可不是灌酒,現在人還不富裕,酒這好東西,不是隨便想喝就能喝的,你想要當酒鬼,還的口袋有錢呢,窮人沒資格當。
酒是好東西,肯定先緊著客人,這才有了客人先三杯,主人才倒滿杯的說法。
得,李棟沒推著,直接干了三杯,黃勝男和張寶素對視一眼,想要勸著,李棟擺擺手。
“來,再滿上。”
這才開始,主人和客人互相敬酒,李棟這個客人倒是十分入鄉隨俗的,二瓶酒,主要是李棟和李福雨,兩人,李福來還湊合,李福山還行,倒是李福安這個副大隊長酒量不怎么樣。
二三酒盅下來,這就有點趴了。
李棟這邊喝了點酒,少不得要吹噓一下韓莊,啥家庭聯產承包一下就被拋出來。
“啥玩意?”
李福安一聽,這還了得。“你們膽子可真夠大的,不怕坐牢殺頭啊。”
“爺……福安哥,你這膽子太小了點,改革開放了,膽子要大一點,步子跨大一些,大步向前走。”
“步子大了容易扯到淡。”
李棟無語。“我跟你說,不家庭聯產承包可不成,咱們韓莊靠著這個,現在家家蓋新房。”
“真的?”
石秀蘭一直沒進屋,站在外邊聽著,一聽到家家蓋新房子忍不住了。
“那可不,全是磚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