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黑騎軍就連在軍營外守衛的士兵都認識他,原來黑騎軍就是為陸秋而生。
“如果賢妃娘娘真的出了事情,我們聽從四皇子調遣,絕無二心。”林震保證道。
“你們相信我嗎?”陸秋明白林震的意思。
林震也看出來了,四皇子不是善茬。
“相信。”林震說出口的這兩個字,真摯無比。
……
“煙波樓有三大管事,我是其中之一。”
房間里,有位青衫中年男人如同儒雅文士般坐著:“你是認識的,其他兩位是婁洲和張柏春。我們三人,都是聽命于陛下。賢妃娘娘的死,的確是平樂皇后指使,張柏春負責北方煙波樓分支,但他跟平樂皇后來往甚密。”
“師父,您的意思是……賢妃娘娘的死,是平樂皇后指使張柏春干的?”柳斬玉問道。
這位儒雅文士就是她的師父,唐翁之。
“沒錯。”唐翁之說道:“平樂皇后的身后牽扯眾多,但賢妃娘娘以前只是民間尋常百姓。這也是為什么,平樂皇后敢那么大膽對賢妃娘娘動手。事發后,陛下就徹底封鎖了這個消息。如果不是煙波樓在帝都的眼線上報有張柏春手下高手進入,我都不知道這件事。”
“平樂皇后吃定了陛下不會賢妃娘娘的死,對她動手的。如今的夏國,內憂外患,動蕩不得。”柳斬玉懂了,她咬咬嘴唇猶豫:“四皇子請我調查清楚這件事情,說會欠我一個人情。”
“你覺得四皇子如何?”唐翁之揪了揪胡須。
“人中龍鳳,不可限量。”柳斬玉干脆的回答,沒有任何的遲疑。
“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給同齡人這么高的評價,既然如此這個情報就送給四皇子吧。”唐翁之說著望向窗外湖上天色:“黑云壓城,莫不是要下雨了。”
“不知道下不下雨,但肯定要變天了。”柳斬玉也看向窗外。
……
一直到半夜。
陸秋坐在營帳中,放下了最后一份從外面送回來的信封。
他不止寫信找到了柳斬玉幫忙調查,還動用了任何能用的渠道,所有零碎證據拼湊起來,最后都指向賢妃出事了。
“怪不得姨娘會突然派人將黑騎軍兵符送出來,原來是……”說著說著,蘇蟬衣哽咽了。
雖然將賢妃稱為姨娘,可在蘇蟬衣的心里,她早已如母親一般。
“是該去宮里,要個說法了。”陸秋起身,披上了黑袍。
整個人不喜不悲,氣息難測。
走出營帳外,外面早已集結了黑騎軍全部的兵力。全副武裝,殺氣騰騰,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悲壯,每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沒有人會退,因為他們都懂得感恩。
陸秋上馬,林震雙手地上一柄利劍,這是用來指揮作戰的,同樣也是一把鋒銳好劍。
……
“陛下,四皇子動了。”駱先生從殿外進來。
“太早了。”皇帝正在寫毛筆字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落筆,嘆氣道。
“的確太早了。”駱先生無奈。
誰能想到四皇子會和七皇子在黑騎軍營中碰面,后者還說出了賢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