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跟隨自己多年的貼身太監,封景珹還是信得過的,他等馮瑾打夠了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冷哼了出來。
“馮瑾,朕現在就饒過你這一次,你去把下令捉拿沈歡的人給朕拿了,打折了雙腿送去皇陵守墓吧,記住,下次再出現這等事情,朕要了你的腦袋!”
“奴婢遵旨,謝過圣上的不殺之恩,奴婢這就去辦!”
馮瑾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躬身退出了御書房。
回到東廠大堂,馮瑾虎軀一震,很輕易的便問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拿沈歡寶貝做藥引的荒唐事件,是由內官監掌印太監朱榮教唆東廠理刑百戶王泰,王泰下令追捕沈歡的。
至于傳言的來源馮瑾也知道一些,但他不想去深究,因為他還沒有想好怎么去對付如日中天的上官家,他只想殺這些有這個念想,并付諸實施的蠢貨,斷了這幫狗奴才的妄想。
于是,在馮瑾一紙鈞令之下,內官監掌印太監朱榮,東廠理刑百戶王泰雙雙被打斷雙腿關入東廠詔獄,等待擇日送往皇陵,其他涉案人等被砍頭的有兩人,關入詔獄的有五人。
剛處理完這件事情,旁邊的一個中年太監怯怯的建言道:
“廠公,現在那沈歡怕是不能死呀!”
“為什......”
為什么三個字還沒有說完,馮瑾頓時明白了過來。
對啊,既然圣上如此看重此事,那萬一沈歡死了,丟了寶貝怎么辦?圣上不會以為自己辦事不力,有意縱容下面的人吧,這瓜田李下的誰說得清楚。
不行,沈歡絕對不能死,至少不能在短時間內不能死,就是意外身亡也不行,相反還要暫時保護住沈歡的小命。
“嗯,陳安,你很不錯,這件事就由你去辦,給咱家八百里加急武昌府,讓那些兔崽子停止對沈歡的追殺,并加以暗中保護,這件事情你給咱家辦好了,我想內官監掌印的位置應該不難!”
陳安聞言大喜,急忙朝馮瑾一個響頭,“謝謝廠公栽培,小的一定會為了廠公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馮瑾一頷首,“嗯,快去,快去!”
蕭如冰已經走了一天了,沈歡有些無聊起來。
以前一個人慣了倒也沒有什么,但自從蕭如冰來了以后,他的生活多了許多樂趣,雖然那小妞性子刁蠻了一些,又有點虐待狂的傾向,但他皮糙肉厚的倒也沒有覺得有多么難堪,相反他還有一種同野蠻女友戀愛般的感覺。
現在蕭如冰走了,沈歡開始認真的考慮起后面的路該怎么走來,是繼續躲在這兒,還是真如蕭如冰所說去紹興找上官若雪‘報仇’,他一時難以決斷。
至少目前他對于去勾引上官若雪是報抵觸情緒的,雖然上官若雪聰明美麗,能滿足許多男人的那個自私的虛榮心,但他對此沒有半點想法,也實在不想牽涉到過多女人的情感里面糾纏不輕。
他決定先躲一陣子再說。
至于要躲多久,沈歡也不是很明了,他不知道在這個沒有機械動力的時代,從蒲圻,從武昌坐船要多久才能到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