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桑辟馳猛的站了起來,拔出了腰間的長刀。
這邊,本來就有卵的杜青也不甘示弱的跨出了兩步。
“住手!”
就在兩人要大打出手之時,謝皋猛的一拍茶幾,爆吼了一聲。
“桑辟馳,你他媽的瘋了嗎,大敵當前你們不去想怎么殺敵,反而在這兒窩里斗,這算什么英雄好漢,你們哪個打贏了難道倭寇還能少上一人不成?沈公子說得好,有本事你去給老子殺上幾個倭寇再回來屁歪歪,沒有本事你就給老子像條母狗一樣給趴著。”
“還有你,杜青,你不要以為你是東廠的,老子就怕了你,要是把老子惹毛了,老子照樣收拾你!”
謝皋說得很粗俗,葷素不忌,不過大家也很理解。
畢竟謝皋哪怕官再大可骨子里依然是一個當兵的,你還能要求他在這個時候說什么之乎者也?
況且,這是實情,他們這些人在這兒斗得再兇、再厲害,哪怕把紹興衛給掀了,明天倭寇還是照樣得攻城,倭寇的兵力也還是那么多,你們這樣有**個卵用,反而還會此消彼長的從側面助漲了倭寇的實力。
這謝皋看似粗狂實則精明得很,他不僅三言兩語阻止了桑辟馳的內斗,還順便借著沈歡的話使了一招激將法,讓兩人氣哼哼的停下了動作。
不過,兩人動作倒是停下了,只是杜青作為東廠的人,是一向囂張慣了的,對于謝皋的呵斥他可聽不進去,這時他即使退回了原位,可口中依然不是很服輸。
“好,下官就聽你謝大人一句勸,只是下官和桑大人可沒完?”
桑辟馳把眼睛一瞪,不服道:
“你想怎樣?”
杜青冷笑了一聲,“不想怎樣,既然謝大人不想我們在這兒對練,那我們就在戰場上一較高下,如果倭寇真的來攻城了,我們倆都親自上陣殺敵去,要是誰殺的賊寇少,那誰就給老子穿上女人的裙子在紹興城里跑三圈,你敢不敢!”
這是沈歡他們來紹興衛的路上,上官若雪正和上官鼎在馬車里說悄悄話的時候,沈歡和杜青幾人商量好的一個簡單的策略。
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紹興衛士兵的戰力本來就不是很強,要是將領再偷奸耍滑,那這城根本就沒法守的,所以幾人便想出了這個簡單的激將法來,看紹興衛里是不是有人會上鉤。
作為軍人,不管老兵還是新兵,血性多少還是有一些的。
果然,杜青的話剛一說完,已經是騎虎難下的桑辟馳面色一沉,把手里的長刀往旁邊的茶幾上狠狠一拍道:
“好,杜青,老子今天就和你賭了,誰輸誰穿裙子游街!”
“好,賭了!”
杜青大喜,急忙飛快的應了下來,說完還順勢朝沈歡露出了一個成了的表情。
“沈歡,你和杜青在搞什么鬼?”
見沈歡和杜青眉來眼去,上官若雪忍不住悄聲道。
這可不是說破的時候,沈歡淡淡一笑,輕聲道,“這事等會給你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