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相視一笑后,封景珹道:
“愛卿有勞了,此次紹興之危還全仗愛卿鼎力相助才得以消弭于無形,愛卿實在是勞苦功高啊!”
上官鼎欠了欠身,謙遜道:
“圣上,老臣不敢居功,紹興之危之所以能迅速的平息,這還得益于紹興軍民的同心協力、守望相助,老臣實在不敢虛領功勞,慚愧,慚愧!”
封景珹輕輕的搖了搖頭。
“愛卿,這件事朕心里清楚,要是沒有你和你們上官家從中斡旋,協助,又豈能如此輕易的瓦解倭寇的攻擊,哦,對了,聽說好像你家雪兒的夫婿在里面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這才讓倭寇望風而逃的,愛卿啊,雪兒這次可是找到了一個難得的好夫婿呀!”
雖然瓦刺王子已經離開了大燕朝,但上官若雪和眼前這個老頭顯然是合伙把自己給算計了。
這對于封景珹來講,作為一個皇帝,底下的人忤逆了他的意思終究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盡管事后他也對上官然發了一些脾氣,訓斥了他,但真正等到上官鼎這個始作俑者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還是在贊賞了上官家一番后把這個事情給擺了出來。
而對于這個問題,上官鼎一張老臉擱在那兒,他當然只好把責任往孫女頭上推,只見他故作慚愧的一笑。
“圣上,雪兒這個夫婿也不過是勉強湊合罷了,哪有什么難得之說,唉,這一切還都怪老臣平日里對雪兒太寵愛了,也管教得太松了,以至于讓她把觀音投夢拋球選婿這種荒誕的事情給做成了事實,唉,老臣慚愧啊!
不過,后來老臣在僥幸聽到了一句話后,見木已成舟之下也就認可了她的這種荒唐,以至于吳公公來紹興宣旨的時候老臣才善意的回絕了圣上的旨意,還請圣上看在老臣的薄面饒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一遭。”
上官鼎為官清正,剛直不阿,雖然封景珹沒有和他同朝共過事,但這點他還是清楚的。
哼,一句話就能讓你這老骨頭改變主意,這謊話也太沒水平了吧。
封景珹心中稍顯不快之下卻面不改色的朝上官鼎道:
“愛卿啊,不知道你聽了一句什么話,竟然有這么大的力量來讓你老改變主意?”
上官鼎正了正臉色,拱手一禮,“圣上,這句話老臣不敢說!”
封景珹一愣。
“說吧,今天就我們君臣二人在,你有什么就直說,朕恕你無罪就是!”
“圣上,老臣真的不敢說,不過老臣把這句話給寫下來了,圣上你自己一看便知!”上官鼎依然作惶恐狀欠身回道。
說完,上官鼎便從懷中摸出一疊折起的宣紙遞給了張泉,張泉欠身接過宣紙又上前遞給了封景珹。
封景珹疑狐的展開宣紙,宣紙是兩張,上面一張只十個字,封景珹一眼便看完。
看完之后,封景珹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胸中那股被奪嫡成功后死死壓在心底的豪情,一下子便被這十個字給點燃了起來,重重的喘了兩口粗氣后,他猛的一下站起來厲聲道:
“誰,這句話是誰說的?”
封景珹的表現或許有摻假的成分,但這十個字確實有莫大的力量。
這點,上官鼎在第一次聽見時便深有體會,在摸不透封景珹此時真實想法之時,上官鼎只好故作惶恐的站起來道:
“圣上,說這句話的人并沒有蠱惑圣上之意,還請圣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