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幽蘭!”
沈歡反手一把推開妖艷女子,想也沒想一句話便脫口而出。
見沈歡并沒有注意自己的問話,寧淺語連忙岔開了話題。
“沈公子,聽妹妹說當初你被她追得從三十丈的懸崖也一躍而下,她真有那么可怕嗎?”
“當然,你不知道冰兒當時可兇了,我不跳會被她折磨死的,呵呵!”
“后來你是不是被她逼著游了一上午泳?”
“嗯,后來我實在游不動了,才求饒的!”
......
又走了一段,寧淺語指著一個花攤不著痕跡的道:
“沈公子,你看那些花開得好艷,這么遠奴家似乎都還能聞到它們的香味,不知沈公子最喜歡什么花?”
沈歡想了一下,認真道:
“蘭花,我最喜歡的應該是蘭花吧!”
寧淺語臉色一紅。
“沈公子,你既然最喜歡蘭花,那一定有很深的感觸吧,要不你為蘭花作一首詩,讓奴家見識見識你這大才子的才華!”
“這......”
已經忘記了寧淺語最先的問話,沈歡愣了一下,點頭道:
“好吧,我試試看!”
孤蘭生幽園,眾草共蕪沒。
雖照陽春暉,復悲高秋月。
飛霜早淅瀝,綠艷恐休歇。
若無清風吹,香氣為誰發。
見沈歡張口就來,寧淺語都不清楚他究竟想沒有想,一首孤蘭生幽園聽在耳中,她心神巨震。
這是說的自己嗎?
寧淺語不敢再追問了,只好低下頭看著腳尖行路。
沈歡和寧淺語相伴而行,這在秦淮河邊簡直是太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沒想到這份平常卻落入了街邊酒樓里一桌酒客的眼中。
那桌酒客人并不多,只四五人而已,廣平侯世子張文燁首位而坐,左右四個年輕男子相陪,下首是一個三十四五歲、滿臉賠笑的中年男人。
這幾人酒意正酣之時蔡管家輕輕的推門而進,在中年男人耳邊悄聲道。
“老爺,外面有一個女人,長得很漂亮,要不要叫進來給世子陪陪酒?”
“什么來路?”
“不清楚!”
蔡管家吞了一下口水。
“先前蔡四只說她是從棲鳳樓那邊走出來的,只有一個男人相陪,那小模樣真的很漂亮!”
酒樓距大街有點遠,加上又是夜里,魯天德只能看個大概,不過就是這模糊之中寧淺語那款款而行的嬌弱身影也是極為驚艷的,他沉吟了片刻道,
“去吧,帶進來!”
在蔡管家應了一聲出去后,張文燁瞇著迷蒙的雙眼問。
“魯天德,什么事?”
魯天德欠身獻媚的一笑。
“世子,您既然不愿那些庸脂俗粉來陪你,那小的只好給您找一個漂亮的女人來,一來給您解解悶,二來,上次小的在沈家老宅的事情上沒有讓您滿意,就當給您陪個罪!”
“你清楚就好,這個女人嘛,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前半句張文燁語氣還很冷,待看見了街上的寧淺語時,他那陰鷙的臉上才露出幾絲笑意。
照說,以張文燁對蕭如冰的關注來講,寧淺語他肯定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