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一行禮,沈歡的官服露餡了,封景珹一看之下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再笑了兩聲,他指著沈歡不解的道:
“你,你為何如此衣著,難道我大燕朝還沒有一件好的官服嗎?還是你以前得罪了人,別人給你小鞋穿,嗯,不對,你岳父就是吏部尚書,誰敢!”
“這......”沈歡支支吾吾的起來。
“說!”
沈歡在心里給蕭翰墨說了一句對不起后,面無表情的把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圣上,有人說蕭伯父不忿給微臣在早朝上擋刀,故意讓微臣難堪的,這真不怪微臣!”
想起蕭翰墨那死老頭子先在早朝上給自己挖坑,再給沈歡難堪,封景珹居然有幾絲感同身受的感覺升起,忍住笑意,他指了指御案前的椅子。
“沈歡,坐吧,坐下說話!”
“圣上,在您面前哪有微臣的座位呀,微臣不敢!”
當說完這句話時,沈歡的屁股已經落在了椅子之上,然后訕訕的望著封景珹。
其實作為一個皇帝,底下的臣子對他恭敬甚至懼怕是有必要的,也算得上是一國之君地位的應有體現。
只不過封景珹平日里見多了朝臣的畢恭畢敬、唯唯諾諾。
再看沈歡這種不拘小節、甚至有些越禮的行為,他反而有些新奇。
畢竟沈歡這人不壞,又有點小本事,有著一些這樣的小缺點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沈歡,你知道朕今天為什么把你叫來嗎?”
“微臣不知!”
封景珹淡淡一笑,“沈歡,你知道為什么上官若雪搞出一個拋繡球選婿來讓朕大失顏面,而朕沒有怪罪于她嗎?你知道為什么你劫持了朕得公主,而朕沒有怪罪于你嗎?”
“微臣不知!”
雖然沈歡隱隱已經猜到了封景珹是為什么,但他依然決定搖頭裝傻。
封景珹根本沒有把沈歡的無知放在心上,繼續道:
“是因為你那句‘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國門’,是你那句話點醒了朕,認識到了自己在對外敵政策上的錯誤,這才決定見你一面,當時朕真的很好奇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熱血男子才能喊出這句話來!
再后來,你在金陵淺語上喊出為華夏之崛起而讀書的時候,朕才斷定你是一個真正有見識的人,否則你以為金陵淺語能那么順利發行,你以為朕就甘愿在早朝上為你擋刀?因為你真的是一個人才,朕不想讓你被一些雜流給淹沒掉!”
“微臣惶恐,若是因為微臣這句話讓圣上、讓大燕江山置于險境,微臣萬死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