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件事情你去做,你可以去招人辦一個學堂,嗯,就以同你學習詩詞的噱頭去招人,然后你給他們講你想講的知識,不過這之前你得給朕做幾樣東西出來,讓朕有信心支持你!”
“微臣遵旨!”
退回到先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估計是感覺自己的姿勢太過隨便,沈歡立馬又變得正襟危坐起來。
“圣上,說到遷都,其實遷都只是一個偽命題而已,對于一個國家來講,遷不遷都并不重要,若是國力達到一種碾壓的高度,您即使是把都城建在瓊州都沒有關系,您的意志在萬里之外也能得到非常好的貫徹。”
“這朕知道啊!”
封景珹一陣無語,“可是現在我們大燕朝不是還沒有達到那樣的高度嘛,唉,你也知道,朕剛登基才四年,單單國內這些破事就搞得朕焦頭爛額,哪有精力去和瓦刺周旋。
而瓦刺呢,也尤為可恨,作為一個馬背上的民族,他們沒有固定的城池,沒有固定的居所,這也就造就了他們來去如風的行事風格,只要他們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了,便來我大燕邊境搶一把就走,反觀我們大燕,因為幅員遼闊,行動自然遲緩,等我們積蓄力量想找他們決戰的時候,他們又跑得無影無蹤,我們大燕朝經不起這種徒勞無功的折騰啊!
而且前幾年瓦刺占據了張掖、河套一線,國力上升勢頭很猛,加上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搞到了冶煉技術,居然能煉出百煉鋼來,據說好像已經裝備到了軍隊,組成了一個叫什么‘黑甲鐵騎’,他們,他們這是亡我大燕之心不死啊!”
搶一把就走,沈歡知道,這叫打秋風,是華夏每一個朝代在面對北方少數民族都很頭痛的事情。
游牧民族生性彪悍、馬騎精良、來去如風,往往搶完就跑,若遇大城,他們則繞道而行,專搶鄉村小城,若是城里兵力不足,他們會破城而入或屠城,或搶走人口和糧食。
這也是封景珹打算遷都,舉國的重心北移,來牽制瓦刺的原因。
而當他正舉棋不定的時候,恰好自己提出了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句話,算是給他封景珹一個定心丸,一個能與頑固派打嘴仗的借口。
其實對付騎兵的辦法,沈歡作為一個來自后世的人,他還是知道的。
古代以來的方法還是有很多的。
第一種有效手段就是堅城加遠程武器,堅城包括車陣、拒馬和城池。
比如漢朝李陵以五千步兵殺傷數萬匈奴騎兵,其作戰特點即是依靠車輛自環為營(有點像衛青對武剛車的使用),再用強弓硬弩射殺匈奴騎兵,南朝著名軍事統帥劉裕的卻月陣,也是利用戰車圍城一圈,配合長矛兵和弓弩手,最終順利擊敗了北朝的鐵甲騎兵。
第二種有效手段,長矛和陌刀。
長矛就不說了,唐朝陌刀長七尺,刃長三尺,柄長四尺,如墻前行,人馬俱碎。
第三就是騎兵對騎兵,輔以多兵種的聯合作戰。
當然,還有一種就是熱武器,火炮覆蓋、步槍密集射擊,只不過現在大燕朝還沒有出現這種東西,沈歡倒是可以做出一些簡單的土炮和火藥槍來。
但是現在封景珹只是在談論如何遷都的問題,沈歡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所有秘密一下子給交代出來。
他也擔心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這點,不是他有私心,而是人之本性。
況且封景珹是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還需得考察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