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頓醫生冰冷的話語,讓徐凡的內心涌出一抹憤怒。
但他明白自己必須得藏著這一抹憤怒,母親的病情如何就目前來說,全靠昆頓。
昆頓見徐凡依舊站在那里,表情微微變化,使了個眼色,外面走進來一個黃皮膚中年人用華夏語說道:“先生,請你出去。”
徐凡點頭,出了辦公室,那名中年人說道:“徐先生從大老遠的華夏而來,只為給自己的母親治病,這份孝心著實令人感動。”
徐凡問:“你是華夏人?”
中年人搖頭道:“我叫周華平,我是華裔,我三歲的時候就隨父母移民到格蘭國了,所以我會一些華夏語。”
徐凡點頭,然后皺眉,就見周華平說道:“沒錯,中海腫瘤醫院,您母親的主治大夫是我哥。”
徐凡恍然大悟,難怪會有這樣一條通往格蘭國的途徑。便說道:“謝謝!”
周華平搖搖頭說道:“不用謝的,我聽我哥說過你的故事,很感動,也很喜歡你唱的歌曲“消愁”。”
徐凡再次道謝,就在這啥時候,一個同樣華夏面孔的中年人走過來在周華平身旁說道:“周先生好久不見。”
說話之間,徐凡的目光下,那人將一個厚厚的信封塞在了周華平手里。
只見周華平一邊摸了摸信封的厚度,一邊說道:“王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人嘿嘿笑著說道:“周先生說笑了,沒什么意思,就意思意思。”
周華平點了點頭,將信封揣進兜里說道:“你可真有意思。”
說罷,周華平拍了怕對方的肩膀,那人興高采烈的離開。
周華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徐凡說道:“真不好意思,剛才這人挺有意思,他們也沒別的意思,但懂事兒。”
徐凡看著周華平將華夏很多人的某一種氣質拿捏的死死的,一時之間竟似有些明悟。
明目張膽的受賄,應該指得就是剛才這種畫面吧。
還有一種可能,其實就是在給自己演戲。
徐凡認真的點頭說道:“該意思意思的。”
周華平點點頭說道:“哎!哪有那么多事情呢,你看他們也就只是孩子得了個小瘤子,不是什么大事兒。”
徐凡再傻也聽懂了什么意思。
人家小瘤子就包了那個大個紅包,你媽好歹也是癌癥了,豈是這么一個紅包就能解決的。
說完這句話之后,周華平轉身就走。
徐凡還想問些什么,卻根本沒有機會。
他不覺得母親的主治大夫周華健會有什么別的想法,因為通過之前的了解,周大夫并不是那種人。
可是這位周大夫的弟弟,華裔格蘭籍的周華平,卻將華夏語的博大精深學了個干凈。
就“意思”二字都能讓人感受到各種各樣不同的意思。
然后他再聯想起嗎位叫做昆頓的大夫和這位周華平,心中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自己身上的錢現在不多,只有三十萬英鎊左右。
接下來還不知道需要多少錢花在母親的治療上。
但是他很清楚,有些時候治病需要的錢可不僅僅是藥。
出了醫院,徐凡準備去格蘭銀行,取十萬英鎊的現金。
只是,剛坐上車,徐凡就愣了下。
開車的溫妮也是很開心的說道:“徐先生您好,我們又見面了。”
徐凡說道:“是的,去一趟格蘭銀行吧。”
溫妮點頭,邊開車邊吃驚的說道:“徐先生,你的吉他彈得真好聽。你的華夏功夫也真的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