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去解釋太多。
韓梓璐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外面的雪花依舊在飄,但地面上除了濕濕的泥土之外并沒有落下哪怕一層薄雪。
堆雪人這種想法依舊只能放在幻想里。
韓梓璐帶著徐凡走出了家門,她說:“家里有些破,你別介意。”
徐凡搖頭沒有說什么,韓梓璐說:“我做了個夢,夢到我病好如初,坐在你的身邊,聽著你唱歌。”
徐凡看了一眼韓梓璐,韓梓璐抬起頭說道:“我剛才醒來又發了一個漂流瓶。”
徐凡愣了下,笑著說道:“也許我們認識之后,就再也收不到漂流瓶了。”
韓梓璐疑惑的看著問道:“為什么?”
徐凡當然不會說是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收到過,而是說道:“因為我們都認識了。”
韓梓璐覺得有道理,又覺得有些失望。
.....
屋子里。
韓東辰坐在炕上,拿著旱煙鍋抽煙。
一口一口的抽個不停,旁邊韓梓璐的母親抱怨的說道:“要抽去外面抽。”
韓東辰又“吧唧”抽了一口,說道:“那娃子不是小璐的男朋友,你看著怎么樣?”
他老婆說道:“我早就看出來了,那娃子一直保持著些距離,雖然關心小璐,但看不出有別的想法。”
韓東辰說道:“那娃子說他能治好小璐的病。”
他老婆點了點說道:“我剛才聽到了,或許,這是咱小璐的命。”
說著,韓東辰嘆息了一聲,他老婆眼睛里又忍不住流出了淚水。
......
農村的路很長,又很短。
遠是因為沒有什么人,看起來路上空蕩蕩的可以無限制的走下去。
短也是因為沒什么人,走幾步就好像走到了村頭,只得返回。
韓梓璐說了很多關于她小時候的事情,在農村的路上兩個人笑得歡樂。
興許是雪下的有些久,溫度反而固定在了某個數字,兩個人就那么走著,卻沒有寒風徹骨的感覺。
韓梓璐突然抬起頭看著徐凡說:“謝謝。”
這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字,讓徐凡不由愣了下,然后就聽韓梓璐繼續說道:“我聽了你的所有歌,看了你的所有故事。”
徐凡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很不習慣這座城市的溫度。”
韓梓璐見徐凡轉移話題,便“嗯”了一聲說道:“故事里說,你走到一座城市就會唱一首歌,如今在這哈市,你要不要唱首歌?”
徐凡疑惑的看著韓梓璐問道:“在這里?”
韓梓璐認真的點了點頭,徐凡沒有立即回答,就聽韓梓璐說道:“不用唱給我一個人聽。”
這句話是韓梓璐內心的真實想法,但又有些難過。
真實是因為她覺得自己不夠資格,也不想將好聽的歌曲只留在自己的耳朵里。
難過是因為,自己明白,她只能看著.....
卻無法接觸,無法深入.....
就像這十月的雪花,還未碰到就已經消融。
徐凡點了點頭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