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寂靜的。
徐凡躺在床上思考問題,思來想去卻總覺得腦袋里空白一片,宛若虛無,什么都沒有。
明明覺得自己應該想很多事情,或者說做一些事情。
可事實是,他躺在那里,什么都沒有做,也沒有想,或者說自己在想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大腦一片空白,有時候是因為恐懼,有時候是因為是某一種喜悅。
徐凡掛掉電話之后,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的動作持續了很久,知道上下眼皮實在是打架,他才關燈睡覺。
失眠的除了徐凡,還有小蒲。
掛掉電話后的她,靠在床上和徐凡的樣子有些相似,腦子里一片空白,又感覺腦子里全是慢慢的徐凡。
從初次見面,到買到浣溪沙堂的住宅,再到給徐凡買了公寓,一直到徐凡給他彈琴。
那鋼琴聲真的好聽,可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名字。
小蒲撇了撇嘴從旁邊的的柜子上拿過來一個鏡子,仔細的看著自己的臉,一會兒皺起眉頭,一會兒傻傻的笑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走下床,將身體藏在一只皮卡丘睡衣里,走到不遠處的一個小箱子旁邊。
那是個密碼箱,她輕輕轉動密碼鎖,很快便打開。
里面放著看起來有些雜亂的東西,稀奇古怪各種樣的種類都有。
有筆記本,有吊墜,有項鏈,還有梳子,還有信封,反正這是她的秘密箱子,包括她自己都很少打開,因為這里面裝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她從里面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一個海螺,海螺并不完整,不知什么原因,似乎是壞了的,現如今只有一半。
她看著海螺,思緒似乎一下子突然陷入了回憶里。
就那么拿著碎了一半的海螺,在哪里沉默了很長時間。
直到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她才重新裝進去,將箱子放好,將密碼鎖重新打亂。
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喃喃說道:“是你嗎?”
......
人和人的分開有時候是不可預見的。
人和人的遇見有時候是不可避免的。
徐凡曾覺得熟悉,小蒲覺得相似,可故事如何卻不得而知,這一晚兩人都有些失眠,導致的結果就是,他們第二天起床都很晚。
徐凡伸著懶腰走出房間,桌子上的早飯已經冷了,只有母親的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的是:起床后自己熱早飯吃,媽去跳舞了。
徐凡微微一笑,把紙條拿起來,放在旁邊的一個盒子里,那個盒子里母親的叮囑有很多,那個盒子是從老房子里拿過來的,是徐凡專門拿過來的。
那里面,有母親對自己的叮囑和關心。
吃完飯后的徐凡,終于覺得時間閑了下來。
也許是年關將近的原因,所以事情基本上都開始切換,反正和自己似乎關系不大。
徐凡打開電視里播放的消息。似乎也在為過年這件事情而拍攝的紀錄片。
徐凡沒有在意,可就在這時候,徐凡家里的電話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徐凡順手拿起家用電話,電話那邊竟然是浣溪沙堂的保安打來的,保安說道:“徐先生您好,小區外來了您的客人,想跟您確認一下。”
“客人?”徐凡皺眉問道:“叫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