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蔣弘圖死死的抓住幾人的手,突然痛聲大哭了起來。
就像是見到親人一樣。
“吃了瀉藥,一下午整整拉了十八次,終于把那些木珠子全拉了出來了,我……”
蔣弘圖抱著頭泣不成聲。
他不敢想象之后的一個月自己該如何度過。
因為這樣的日子還有二十九天。
其他三人在蔣弘圖低頭的瞬間,顯然也想到這一點,嘴角不自主的就像笑。
可是又當心笑了顯得對不住蔣弘圖。
只能狠狠的咬住下唇,讓這疼痛把笑容憋回去。
張文瑞說道,“蔣兄,這事先放到一邊,現在該做的是,如何讓我們不輸那么多錢!”
紀飛昂,接著道,“是啊!蔣兄你回來的早,是沒有看見那臭娘們,有多厲害,后面的比試全是第一,如果明天的比武,她還拿第一的話,那么后面的筆試根本就不用參加,她也是今年的頭名啊!”
“啊?”蔣弘圖聽到這消息顯然呆滯住了,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問道,“風家與白家的那幾個難道都比不過她?”
蔣弘圖面帶驚訝,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過,最后停在了崔俊材臉上。
畢竟他們四人中,還是以他馬首是瞻的。
崔俊材顯然也發現了他的目光,皺著眉頭,微微搖了搖頭,低嘆一聲,“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比試……”
“那該如何是好?我們坐莊可是收了羅胖子他們不少的籌碼的啊!如果輸了,那么我們每家最少要賠上十萬貫。”蔣弘圖失聲叫了出來。
“這就是我們來的目的,想大家在一起商量一下該如何是好?”崔俊材說道。
“現在能有什么辦法?”蔣弘圖抱著頭絕望的喊了出來,這錢可是自己家無數年一點一滴積累出來的啊。
“是啊!”其他兩人也點了點頭。
而崔俊材卻在一邊低沉的沒有開口。
過了一陣子。
其他三個唉聲嘆氣的人,發現了崔俊材的神態的異常。
幾人連忙開口問道,“怎么崔兄有辦法?”
“先前我特意去找了一下夏主薄打聽了件事!”崔俊材并沒有直接回答幾人的問題,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
幾人有點不明白崔俊材這話的意思,明明說著曹三火老婆的事,你怎么一下轉到夏主薄身上去了?這是個什么轉折?因此全都好奇的看著他。
“我家有個小廝在無意中聽到了她說話,帶著江淮那邊的口音,應該不是我們這邊的人。”說道這,崔俊材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她???”幾人一頭霧水的看著崔俊材。
“她是誰?”紀飛昂問道。
“崔兄啊!現在是什么時候了?你還云里霧里,吞吞吐吐的打什么啞謎啊?”蔣弘圖有點焦急的說道。
“是啊!崔兄有什么辦法就說出來好了,行不行大家商量一下就行了。”張文瑞也跟著急道。
“那我就說說,行不行,你們看著辦!”崔俊材說道。
“崔兄你就快點說吧,我們都快要急死了。”蔣弘圖連忙道。
“是這樣,我們不是有幾個親戚也參加了這次的武舉嗎?”崔俊材問道。
“是啊,可是她們比不過那臭娘們啊!”眾人顯然有點不明白崔俊材為什么這么說。
林憶如的實力他們今天算是見識過了,自家那幾個三腳貓的親戚就別去丟人了。
“不用她們比的過,只要會鬧事就行了。”崔俊材雙眼一瞇,露出一絲冷笑。
“崔兄到底意思是?……”紀飛昂問道。
崔俊材冷冷道,“法令規定過,科舉必須回原籍地!”
“你的意思是那臭娘們不是我們這的?”張文瑞一下反應過來,連忙開口問道。
崔俊材點了點頭,說道,“剛才我就是為了這事問了夏主薄,他說,她的雖然嫁了過來,可是卻沒有戶籍,應該是個黑戶,而報名一事是曹三火幫她報安排的,估計是走了李縣令的關系。”
蔣弘圖一聽忙問道,“消息可靠嗎?”
“應該可靠,畢竟剛才他收了我一百貫的交子,才回答我的問題的。”
“崔兄,這可行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崔俊材邪邪一笑。
眾人沉默了一陣之后。
“試了!”紀飛昂先喊了出來。
“嗯!試了!那小弟就先告辭了,去找我家親戚先行商議。”張文瑞也點頭同意了,說完就帶頭離開了。
“那我也叫家人準備轎子……”蔣弘圖也跟著說道。
“我也告辭,準備去了。”崔俊材說完,也告辭離開了。
不過在走出蔣弘圖家時,
崔俊材看著向著不同方向離開的其他幾人,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