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師順著聲音看向了來人,頓時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原來是九當家啊,請坐,不知道九當家來這有什么指教?二虎快點上茶。”
九當家叫黑金龍,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方臉漢子。
“二虎哥,不用客氣了,我就來看看軍師,對了軍師怎么樣?傷勢要緊嗎?”九當家問道。
“唉!九當家不瞞你說,腳上的傷倒是不要緊,不過哥哥我的心里苦啊。”劉軍師一臉苦像的說道。
在這個寨子里,不知道是因何原因,這位九當家是與自己走的最近的一個,而且還經常幫自己說話。
因此,劉軍師與他的關系也非常的緊密,有什么事都喜歡找他述說。
“哦,此話怎講?”九當家好奇的問了句。
劉軍師看了門口,對自己侄子吩咐了一句。
“二虎,去門口看著。”
“哦!”
見到劉二虎出去后,沒有什么動靜傳來。
劉軍師這才開口道:“不瞞老弟啊,這次老哥的心是拔涼拔涼的。”
九當家連忙,說道:“軍師何處此言,這寨子里能發展成這樣,還全靠了你的功勞啊。”
“唉!九當家,你還沒看明白嗎?大當家被那個叫曹三火的給騙的團團轉,那還記得我們這些老人啊,你看看我的腿,我親眼看見是那兩個小兔崽子踩斷的,可是我剛才對大當家說的時候,大當家怎么說的你也聽到了,這能不讓我死心嗎?哎呦……”劉軍師悲憤的拍著桌子,不小心扯著斷腿,讓他痛的喊了出來。
“唉——你走后,就在剛才在,我在歡迎宴上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不知當講不當講?”九當家一副想說不想說的樣子。
吊足了劉軍師的胃口。
劉軍師焦急的問道:“什么事?九當家,請直言不諱。”
“就是,我聽到低下有些人提議,準備讓那個姓曹的當寨子里的軍師。”九當家偏開頭,看著地面,皺著眉頭,嘆息道。
劉軍師被這個消息驚懵了,接著呆愣愣的嘀咕道:“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這樣?我在這已經十多年了,不說功勞也有苦勞,他們怎么能這么對我?怎么能這么對我??”
“我又何嘗不是呢?”九寨子嘆了口氣。
“怎么九當家這里面又有你什么事?”劉軍師連忙關心的問道,畢竟這個九當家對自己還是蠻照顧的。
“我也聽到了一個消息,據說,他們準備讓那小子的那個護衛做九當家。”
“嘶,”劉軍師軍師吸了口冷氣,用不可能的表情,驚疑問道:“不會吧?”
“是!”九當家點了點頭,“你也知道我這個當家是比武贏來的,可是那小子的護衛,我先前看過他動手,我不是他的對手。”
“那?那該如何是好?”這時劉軍師是徹底慌了手腳。
自己與自己關系好的人,現在全都面臨著困境,那自己以后還怎么在這寨子里混?
見到劉軍師已經慌了神,九當家用一種似有似無的語氣淡淡說了句:“現在,想要出頭,那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什么路?”
九當家一副做出了艱難的決定一般,兩手交叉的在自己面前搓動著,直愣愣的盯著地面,咬著牙,一臉悲憤,一字一句說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說完這句話,九當家也不等劉軍師回話,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劉軍師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找你聊天。”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走出房門的九當家,嘴角輕輕一撇,眼中閃出一絲寒芒。
劉軍師則皺著眉頭看著九當家的背影,在一旁的茶桌上不停的敲著指頭,像是在思索著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