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糧商又習慣性的把目光落在了崔俊才幾人身上。
“崔公子,有不有什么好主意?”一個糧商問道。
崔俊才看了看開口之人,那幾天他們幾個被追著打的時候,這人可是下手最狠的一個,崔俊才偏開頭,當沒有聽見這話。
那人一見崔俊才此時的表現,呵呵,著尷尬笑了兩兩聲,其他人也知道崔俊才的意思,也跟著偷笑了一聲。
“咳咳!”白承運輕咳了幾聲,“現在大家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希望大家同心協力,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就放一放,還有,如果以后別人出了主意,只要是大家當時都同意的,以后無論出現任何問題,都不能秋后算賬,這點我提議寫進會規,大家同意嗎?”
大家相互看了看,想了想,點頭道:“同意,都同意。”如果不這么說,那大家想到崔俊才他們的下場,那么就不會有人再出主意了。
“那就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么現在大家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白承運又拿出先前大家簽訂的會規,把剛才說的這點加了進去,讓大家看了看,讓大家又蓋了個手印之后,便又收好了。
可是,半響過后依然還是沒人開口。
這讓做在上首的幾人臉色有點不好。
“怎么大家都沒辦法?”白承運黑著臉問了一句,見大家都低著頭不說話,他又看向了崔俊才的方向問道:“崔賢侄,有辦法嗎?”
“很難!”崔俊才被白承運看著,這才吐了兩個字。
“哦,說說看。”白承運問道。
崔俊才看了看,米商與布商的那兩個方向。
“放心,你說就行了,這次誰要是敢再找你麻煩,老夫第一個不放過他們。”白承運一巴掌拍在身邊的桌子上,桌子發出咔嚓一聲,碎成了一地。
崔俊才很滿意白承運的支持,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其實,做生意,不外乎就是一個收進來,賣出去的過程,我們從中賺上一點差價,因此想要弄夸別人,不外乎就是打價格戰,看誰的資本雄厚而已。”
“道理,我們都懂,可是該怎么干呢?”周圍有人問道。
“不論,他賣什么,我們都比他便宜。”崔俊才說道。
“可是,他的馬車,鏡子與香水那些,我們根本就沒有啊,怎么賣的比他便宜。”有人問道。
“馬車的那個滾軸,我已經叫鐵匠們仿照著生產出來,”崔俊才從自己背囊里,拿出幾個滾軸,放在了自己身邊的桌子上。
大家一聽,紛紛圍了上來。
幾個手快的人,搶先拿著,在手上觀看了起來。
“崔賢侄,這有點不對吧,姓曹的那滾軸我們都看見,這東西那比的上他的?不說這外觀了,就這滾動的效果也不對吧?”那人說完,用自己的手滑動一了下,崔俊才山寨版的滾軸只滾了十來圈就停了下來,而曹焱的最少能滾個半分來鐘。
“呵呵,我也知道不對啊,可是我們可以賣的便宜啊!”崔俊才帶著冷笑,說道,這東西的成本,叫匠人打造,最多給他們幾百文一個,加上制作馬車成本最多在六貫錢,我們賣個八貫錢,你們覺得怎么樣?”崔俊才得意的問道。
這一下,價格就比曹焱便宜了一大半。
其他人,看著手里的滾軸,不停的滑動著,過了片刻,都露出了微笑,:“好!”
“那鏡子呢?鏡子那些怎么弄?”有人問道。
崔俊才看了看四周那聳動的人頭,抿了抿嘴,又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大家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人拿出個好的建議來。
有人開口了,“如果鏡子的生意堵不住他的,那么就別想困死他。”
“是啊,別的生意,他都不用賺錢,只單靠鏡子他就能吃個滿嘴都是油。”
“看他這次賣那個什么報紙就知道了,這江寧府加上附近最少有上百萬的戶籍人口,每人一斗,就是十萬石的糧食,二十萬貫的錢,眼睛都不帶眨的,就扔了出去,在場的有幾個能這么干的?”有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