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俊才四人,昨天下午就來到放榜這守著了。
他們想第一時聽到自己上榜的消息。
“看那邊,是羅胖子與曹三火。”身邊的張文瑞拍了拍他肩,對一個方向努了努嘴。
崔俊才聞言看了過去。
只見羅德明帶著曹焱下了馬車,上到了那邊遠處的一家茶樓。
他們早就注意到了那家茶樓了。
因為,那些他們的仇人以及以前仰慕的對象都在哪家茶樓的二樓休息著,遠遠的看著這邊放榜的地方。
四人如今在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在那幾個讓人看著就心動不已的美人面前談笑風生了。
現在的自己,只能如蕓蕓眾生的螻蟻一般,變成了她們眼中,那些需要擠在貢院放榜的人群眾,努力看自己是否考中的那無數人之中的一個。
他們的稱號也由以前的江寧府四大才子,變成了——哦,那幾個人啊!
這種境遇實在是讓人感到造化弄人的無奈。
而幾家他們熟識的仆人在他們的一旁正聊著天。
這讓他們很的不爽,而更加讓他們不爽的是,他們周圍全都是些仆人,這讓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特別是那幾個仆人的聊天內容,更讓自己怒火中燒。
“小三,你家少爺天天說前十,到底靠不靠譜啊?”夏小九有點無聊的問道。
“我也有點難說,按道理來說,我家公子如果沒那么大的把握,肯定沒那么飄的。”身為羅德明身邊人,他是知道一些羅德明的秘密,不過曹焱幫羅德明作弊這事,羅德明可誰都沒告訴。
他只知道,曹焱寫了三本書給羅德明,他在一旁陪讀的時候,偷偷看過那些書。
他覺得如果出的題目在哪三本書上,說不定,羅德明就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了,是前十名了。因為那些書寫的文章與詩是真的好,雖然自己并不知道好在哪,可是自己的直覺還是能感覺的出的。
“那就是真的啰?”夏小九很興奮。
“干嘛?”羅小三問道。
“我前幾天去白家的盤口下注了。”夏小九說道。
“握草,你竟然沒叫我。”羅小三罵道。
“又沒有把握,怎么好去叫你。”
“呵呵,其實我也去壓了。”
“我去,你還說我?”
“對了你押的是什么?”
“我押的是前十,賠率是一比十,押了一百張大先生,你呢?”夏小九問道。
“你不愧是我兄弟,我也是,不過我押的是前三,賠率是一賠一百,我押了一千一百張張大先生。”羅小三砸了砸嘴,有點不甘心的來了一句。
“你那來的那么多錢?”夏小九有點吃驚。
“一千張是我家公子的,后面的那一百才是我的。”
“哦,你家公子怎么才壓那么點?”
“還不是怕他們賠不起,隨便玩玩。”
“哦,這倒是!”最近白家挨了蔡管家的一個大招,這事全江寧府的人都是知道的。
……
“哼,”聽到這,崔俊才他們實在是忍不住了。
“幾位兄臺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癩蛤蟆打呵欠啊?”張文瑞突然笑道。
“聽到了,有兩只!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羅小三與夏小九天天在市井混,那能聽不懂幾人的冷嘲熱諷,不過他們可不是吃素的,瞟了一眼四人,如果不是在貢院門前,等著放榜,兩人早就動手了,不過吵架兩人也不慫。
夏小九開口了:“小三,小心不要被落水狗濺一身的水。”
“都是些被褪了毛的狗,那來的水,不過要小心他們的狗嘴,小心狗嘴里吐出象牙,咬你一口。”
“呵呵,”周圍這些仆人,全都笑了。
“我們再怎么也不能被稱為是狗,而你們卻是千百年來就被稱連狗腿子的東西。”紀飛昂一貫的不會說話,這一下就把周圍看熱鬧的其他家丁全都波及到了。
他們都是同一個階層,而且很多還認識,本來就有排斥外人的習慣,聽見兩人開口與崔俊才吵了起來后,就準備幫忙了,現在被紀飛昂這么一罵,那還能忍?
“MB,你們四條落水狗,罵誰呢?”有人開始挽袖子了,以前崔俊才等人有錢有勢,這被罵了,大家拿他們沒辦法,可現在,不過是四條落水狗而已,自己這么多人,一窩蜂上去把他們打上一頓,這打了就是白打。
見周圍群情激奮,四人連忙縮了縮,其他三人還責怪的看了紀飛昂一眼。
看見他們退縮,其他人更興奮了,立刻又有人開腔了,畢竟不到忍無可忍的那種情況,大家還是不想在貢院門口動手的,在這動手被抓了實在是有點危險:“小九,小三你們兩知道那么危險還靠那么近啊?當心咬你們。”
“就是,惡狗有四頭,你們兩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要不要借我家的打狗棍給你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