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兄,一路珍重,京師再見。”項依心向著跟隨這隊伍離開的曹焱揮手道。
本來項依心先前是打算跟曹焱他們一起去的,可是發生了白家的事,她必須要留下來處理一些首尾,因此就需要再過上一段時間才能去。
“賢侄,慢走。”
“先生,一路保重。”
“祝先生金榜題名……”路邊送行的百姓齊聲喊道。
曹焱帶著笑容與送行的人一一揮手告別,乘著馬車消失在那道路的盡頭。
……
古時的路并不是很好走,基本上都是黃泥路,不下雨時最多就是吃點灰,下雨那就只能一個大寫的慘字,頂在腦門上了。
不過像曹焱他們這樣拖運著貨物,一天還能走上將近百里,也能算是神速了。
可就算這樣,從江寧府到開封京師那六,七百多公里距離,也就意味著,不出意外大家也要走上半個月才能到。
曹焱坐在馬車上,想想就感覺到腦仁疼。
不過還好,經過幾天的行程,今天終于出了江蘇地界與安徽那段多山的路段,地勢也變的平緩起來。
眾人也把先前的小心翼翼的心思放松了一些。
“曹先生的馬車可真是好東西啊。”中午在路邊休息的時候,蔡管家笑著對曹焱說道。
“蔡管家過獎了。”曹焱看著這只龐大的車隊謙虛了一句。
“怎么會是過獎呢?以前我們走這條路的時候,運這么多東西,不說必須準備比這多上四倍的馬車,就說時間沒有一個月,根本就不用想,而現在只要這么些個馬車,走上半個月就到了,以前實在是不敢想象啊!”蔡管家帶著點崇敬的語氣說道。
曹焱笑了笑,心中卻在想,要是讓你看見后世的高鐵,飛機之流,只要兩個小時,就能帶著比這多少千倍,萬倍的貨物到達,不知道你該如何的想象。
“是啊,后面的路就跟好走一些了,應該走的快一點了。”羅德明在一旁說了句。
“真懷戀以前騎馬趕路的時候,那才叫快一點,不出意外昨天我們就到了。”風青鸞帶著點無奈的說道。
“你怎么不說?要是這水路在深一點就好了,可以讓師叔的船開進來,經大運河出發,估計當天晚上我們就能到了。”張慕兒抬杠道。
對啊!你丫張慕兒怎么不早說,曹焱很想吐槽說上一句。
此時的京杭大運河,可是能直接經過汴河到達揚州的。
而江寧府到揚州那是個事嗎?這一段的長江水面不要太寬。
而一路逆流而上這是個事嗎?系統魔改蒸汽機了解一下。
自己怎么就忘了這一茬,要不前一段時間,自己可以在無聊的時候熬夜做艘快艇出來,最多三天,那么就能在開封喝茶看風景了,想到著,曹焱有種深深的頹廢感。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突然在外面警戒的人傳來的呵斥聲,打斷了眾人的聊天。
“小人等幾個是附近的村民,準備去城里賣酒,行商路過此處!”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人答道。
“賣酒的?”警戒的人咽了咽口水問道,看樣子就是一個酒鬼。
“等著,我去問問我家大人,你們幾個看好他們。”那人連忙讓其他人盯著這幾個挑這酒的村民。
自己則連忙一路小跑來到了蔡管家等人面前,稟告道:“蔡叔,先生,是幾個附近的村民,挑著些酒水,準備去城里賣的,你看我們是不是買下來,讓弟兄們解解渴?”這人是蔡管家的一個遠房侄子,叫蔡黑牛,他從小一直跟著蔡管家做事。
“行!”看著自家侄子,那一副滿頭大汗流著口水的樣子,蔡管家有點不忍的同意了下來。
這讓聽到這話的曹焱有點懵逼的看著他們。
這怕是上次被搶還沒做教訓吧?
也不知道他們做了這么久的生意,難道就沒被人用這招陰過?
還別說蔡管家以前還是真的沒被人用這招陰過,以前車不好的時候,一天也走不了多遠的路程,而且車多人多,是需要準備在路上的水與干糧的。
而像這種在酒水中加迷藥的打劫一般就是用在對方人少,不準備吃食一類東西的時候,在其休息的時候,故意挑出來,引誘人犯罪。
當然曹焱現在也沒有明說,而是帶著林大壯幾人,跟著蔡管家,向那幾個挑著酒水的人走了過去。
他想看看到底是誰這么牛逼,敢太歲頭上動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