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你們?怎么你們也來吃點東西?”羅德明笑問道。
“嗯!準備去吃一碗粥,趕了那么遠的路,肚子又有點餓了。”幾人指了指前面的一家粥攤。
“怎么兩位兄臺在等人?”有人看著曹焱桌上沒有動筷子的幾盤烤肉,問了問。
“沒,只是不想吃了而已。”
“這不是浪費了嗎?”
“呵呵,”兩人微微笑了笑。
“介意小弟吃點嗎?”
“你們喜歡就隨意好了。”羅德明并不在意,畢竟這些可都是被自己宰過的。
“那就謝謝兄臺了,最近小弟們買了提神水,手頭有點緊,叨擾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幾人連忙坐了下來,有人一邊坐下來一邊解釋了一句。
“嗯!真香!好久沒吃這么好吃的肉了。”
“這五花肉炸的可比我家那口子做的強多了。”
“還有這豬頭肉,鹵的也不錯,挺入味的。”
“就不知道比礬樓那的味道怎么樣?”
“估計是比不上的,希望我這次能考上,那以后我就能天天去礬樓吃飯聽曲了。”
“我要是考上,我就把整個京師所有的酒樓全都吃個遍。”一眾人在發著那美好的愿望。
……
“幾位公子要聽曲嗎?”見到這邊人多,一個對中年夫妻,帶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在眾人身邊問道。
這年代能吃上肉的可都是有錢人,而且還有這么多人,那么應該是有機會得到賞錢的。
而且有人點曲的話,那么唱了之后,是一定會有賞錢的。
女孩長的還算周正,不過讓人感覺到有點膽小,經常縮頭縮腦的躲在兩夫妻身后,不敢用正眼看在場的人。
“師父聽嗎?”對這些草臺班子,羅德明其實并不喜歡,畢竟水平有限,可曹焱有時候會腦抽筋聽上那么一下,因此羅德明這才問道。
曹焱看了看時間,才三點多,這干坐在這也無聊:“唱個拿手的吧。”
“拿手的?”兩夫妻,相互看了看,有點拿不準主意,怕唱錯了,曹焱不喜歡,那等沒拿到錢,被打就悲劇了。
男人對女人使了個眼色。
“公子,還是你點一個吧!”中年女人輕聲說道,這時候女人開口,就比男人開口要好,這是他們闖江湖多年的經驗。
羅德明看向了曹焱。
可曹焱知道個錘子啊!平常跟羅德明,夏海波他們出來,都是自帶歌姬舞姬的,誰聽她們唱還問名字啊,只聽好聽與不好聽就行了。
“隨便點點。”曹焱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新詞有會唱嗎?”羅德明不愧是老司機,立刻就把他去青樓畫舫的功夫拿了出來。
“會幾首。”
“那小姐,就唱那幾首就行。”在大楚小姐是有兩個意思的,一是特指賣技藝的樂戶等地位較為低下的女子,就像眼前這位,
而二,小姐也一度成為豪門大族女兒專用詞,隱含尊貴的意思,多指官宦人家的女兒。元代戲劇家王實甫在《西廂記》寫道:“只生得個小姐,小字鶯鶯”。這里的崔鶯鶯可是相國的女兒,是典型的官二代富二代,所以丫鬟和紅娘們對她尊稱為小姐。
明朝以后,“小姐”一詞使用的越來越多,既有對尊貴女人的稱呼,也是對女人的一種禮節性的稱呼,因此羅德明以前稱呼林憶如兩姐妹為大小姐,二小姐,也算是一種尊稱。
因此在大楚,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時候,千萬不要亂用小姐這個詞,要不一般的人家還以為你罵她來著。
“唱《青玉案·元夕》你看行嗎?”
“行,就這了。”這是曹焱寫的,她要唱,羅德明怎么會不同意。
……
音樂響起。
女孩開始唱了起來。
雖然女孩很努力的在唱。
不過這聽起來,跟曹焱他們那天在項王府畫舫上聽著四大花魁唱的,那差別就大了。
音樂,唱功,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別提沒有舞蹈。
羅德明聽的有點饒頭,這還算勉強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