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各地舉行武舉一樣。
每次到了武舉的時候,城外校場就是當地最熱鬧的地方。
原因很簡單。
文舉是沒辦法進去看的。
而武舉則是可以直接進去觀看的。
這就好比后世的奧運比賽與高考的區別,前者人山人海,鑼鼓喧天,后者,就連考場附近行駛的汽車,喇叭都不會讓你按一樣。
而且這次還是四年一次的京師大盛會。
前去的觀看的人就更多了。
也包括了各國在大楚京師的使者。
……
一早李大監就帶著幾個小太監,來到了開封的監牢之中。
曹焱還躺在院中的竹床上。
牢里雖說被沖洗干凈了,可那一股味,也不是簡單洗洗就能消散的。
何況現在又沒人讓自己一定睡那里面,李大監又幫自己準備了在外面休息的竹床,曹焱更加不會進到監牢里去睡了。
這天氣太熱,晚上睡不著,白天睡不醒,不趁清早多睡一下,日子還是比較的難熬。
“去叫先生起床。”李大監對著自己身后的小太監吩咐了一句。
“是。”
兩個小太監走到了竹床前,掀開了蚊帳。
“先生,起床了。”
曹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打了個呵欠,伸了伸懶腰。
伸手看了看手上的表,才六點四十。
“大監今天這么早?”曹焱記得他一般都是早上9點多才過來的,像這么早還是第一次。
“陛下說,這兩天允許先生去看武舉,因此我特意過來帶先生去。”
“哈?那就麻煩大監替我謝謝陛下了。”曹焱一聽這話笑容就浮現出來,趕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嗯,我一定把先生的話帶到,現在請先生快點梳洗,等下我們還要跟上陛下的儀仗。”
“啊?”一聽這話,曹焱感覺腳有點酸,就有點想回到床上躺著不想去了。
這是要自己走死的節奏啊?從內城走到城外校場,可有十來里路的距離啊。
天氣陰涼還好,自己就當晨跑了,可這天……
曹焱抬頭看了看,太陽已經快出來了。
顯然是知道曹焱心里想什么,李大監并沒有過多的解釋:“我們先乘坐馬車去南熏門外等著,等陛下來了,我們跟進去就行。”
“這樣最好。”曹焱松了口氣。
京師武舉的校場就在玉津園那邊。
從南熏門到校場就沒有多遠的距離了,最多兩里左右的路程。
……
兩人乘著馬車,沿著御街出了南熏門。
李大監讓小太監把馬車停在了一旁。
自己帶著曹焱站在了路邊。
曹焱向著城中御街的方向探頭看了一眼。
遠遠的好像看見了玉輦的樣子。
而李大監則站在一旁,微微的垂著頭。
眼觀鼻,鼻觀心的一言不發。
很快,一隊隊禁軍,從遠處小跑出來。
一個個依次站在路的兩邊警戒。
不讓行人走到道路中間去。
而路中的行人,都自覺的退到了路的兩邊。
……
跟隨著那一大堆儀仗。
天子的玉輦緩緩駛來。
李大監已經低著頭,對著玉輦躬身行禮了。
可曹焱卻一直抬著頭,看著那坐在玉輦上,頭戴十二冕冠最多四十出頭的女人。
成熟而美麗。
不過曹焱總感覺到她有點眼熟。
樣子好像在哪見過。
而玉輦之上的項清涵早就注意到李大監這邊了。
她一直用眼角瞟著曹焱的一舉一動。
不過發現曹焱一直盯著自己看。
她感到好奇,這曹三火這么盯著自己,難道就不怕自己的怒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