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自己都得罪不起。
得罪了曹焱,那就是立即就死。
而得罪了樊樓,只要曹焱沒事,自己也就暫時沒事。
現在就是一個立刻執行與緩刑的區別。
在曹焱站定后。
林大壯立刻把手里提著的一張折疊椅打開。
放在了曹焱的身后。
“先生,這么早就來了?”這時一旁的一輛馬車上下來了一個老人,笑盈盈的看著曹焱。
“大監,今天這么有空?”
“唉!這年紀大了,對別人欠了自己錢,我是一宿一宿的睡不著,就怕收不回來啊!”
“呵呵,巧了,我這人也是,特別是對有人跟我比橫,想賴我的賬,我也是一刻都不能等。”
“難怪我跟先生這么投緣。”
“大監客氣了。”
“那我就不妨礙先生辦正事了。”李大監說完,又退到了先前下來的馬車上。
那馬車的周圍,圍著一大隊的皇城使,看樣子是怕出現意外,給曹焱撐場子來的。
曹焱對樊樓的方向指了指:“把人全趕出來,把它給我封了,東西給我小心點,別打破了,這弄不好可全是原告的財產了。”
“大家都聽明白了沒有?手腳干凈點,看著點,不要弄壞我家二小姐的店。”身邊的大嗓門林大壯對在場的人吼道。
“明白了!”
“上!”
一隊隊衙役,在一個個孩子的陪同下,沖了進去。
一時雞飛狗跳。
這個時代可沒有,什么文明執法。
后臺不硬,敢反抗絕對是被打的份,而且還是打了沒人理的那種。
雖然對人劃分階級這點不好,可在酒店做事的人,剛好又全是最低等的存在。
不論是那些打雜的,還是博士,藝妓都是最沒人權的一類。
藝伎只有在別人給你面子的時候,會被當成一回事,一但你后臺沒人強的時候,那就什么都不是。
……
……
“啪!啪!啪!”一扇扇的門被敲響。
“快開門。”
雖說這樣高檔的酒店很少做皮肉生意。
可那也是很少而已。
還是有些房間里是有男人留宿的。
這些人有的是才子文人,有的則是權貴子弟。
……
聽到外面的敲門聲。
陳子瑜有點火氣上涌。
他是陳國公家當代家主的小孫子。
陳國公是大楚開國功臣,被封為開國公。
昨天他被新認識的幾位好友邀請前來樊樓玩。
席間結識了眼前這個御姐一樣的美人,昨天被留了下來顛鸞倒鳳一夜。
無比的爽快,讓他有點流連忘返。
年輕人恢復的快,剛才醒來,又是一柱擎天的狀態,陳子瑜準備再來一發。
可被這急促的敲門聲,嚇得差點就變成了Y萎。
“是誰?”
“我們是開封府的,奉曹少尹之命,前來查封樊樓,還請爾等速速離開。”
查封樊樓?
陳子瑜愣了愣。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這樊樓自己都不敢得罪,他一個少尹就敢查封?
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