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叔,蔡相怎么不見他們啊?”身邊的蔡黑牛好奇的問道。
“今天開封府的人四處打鑼,喊話你沒聽見?”
“聽見了啊!”
“聽見了你還問,伏虎先生還是有魄力,說封了他們的樊樓就封了,明天可有的好戲看啰。”
“對了,叔,明天我想去看看,行不?”
“嗯,準了,去漲漲見識也好,你在這守著,我去告訴蔡相一聲。”
“好的,叔!”蔡黑牛趕忙答應。
……
在蔡家的會客大廳。
蔡家的一家老小都被蔡京叫來了。
“族叔,謝承弼走了?”蔡京問著蔡管家。
“嗯!”
“那種言而無信得人還是少于他們打交道的好。”蔡京看了一圈場中的,子孫后輩,淡淡說道。
“是!”場中后輩齊齊應是。
過了片刻。
見在場的人沒人說話。
蔡京的孫兒蔡方,突然開口問道:“爺爺,孫兒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不只當不當問。”
蔡京看了他一眼,笑問道:“什么事你當說無妨。”
“他曹三火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從六品少尹,為何敢如此囂張?以前白身的時候,就敢打傷高俅義子他們,今天聽說陳國公小孫子陳子瑜也被打斷手腳,而我們都知道他太奶奶劉老太君是最護短的了,難道他不怕嗎?”
這個問題,可把蔡京問住了。
曹焱到底怕不怕?
他是真不知道。
不過從他的表現來說他是不怕的。
可是他為什么不怕呢?
是因為他星宿下凡的身份?
應該不是。
這千百年來號稱星宿下凡的人多了去了。
而且梁山現在還有一大伙呢!
想到梁山,蔡京的臉色就有點變形,他們把自己女婿送來的生辰綱又給截了。
這是第二次被劫了。
第一次被劫的經歷及其的詭異。
那么一大隊的邊軍兵士,自己東西被劫了,竟然沒有一個受傷的。
蔡京一直懷疑,就是邊軍內部動的手腳。
不過他雖然是負責政司。
可大名府是項含玉家的地盤。
那些兵士也都是她家手下的人。
那不把自己這個太師放在眼里也屬于正常。
自己也不可能為了這事去質問項永豐他們,自己也沒有那個膽量!
只能自認倒霉。
而這第二次,就知道是誰干的了。
是梁山上那伙天殺的,干的!
這次只能新仇舊恨一起都算在他們頭上了。
想到這,蔡京咬了咬牙。
“爺爺?爺爺?”
見蔡京半天不開口,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蔡方又喊了幾聲。
“哦!這事很難說,我也不知道他的底氣是什么,不過能不與他沖突還是不要沖突為妙。”蔡京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曹焱的依仗是什么。
“難道我們太師府還怕他不成?”蔡方輕蔑道。
蔡京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你有這種想法很危險,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挑撥你去招惹他了?”
蔡方的臉上一變,眼神躲閃了一陣。
“說!”蔡京怒了。
“沒人,只是一些玩的好的,大家對他都有點不服氣而已。”蔡方低聲說道。
“混賬!就你們那些玩的好的?你告訴我,你那些玩的好的,除了頂著父輩們的皮為非作歹之外,是誰能打過他?還是賺錢比他厲害?”蔡京怒氣沖沖的問道。
“怎么你還不甘心?難道我的話說錯了?”看著蔡方依然不服的的表情,蔡京再次問道。
“我們家怎么會有你這么笨的人!我怕你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他陳子瑜就是被人賣了的,你知不知道?”蔡京罵了一句,接著對一旁的七子蔡脩吩咐道:“好好看著這小子,最近這三個月都不準他出門!別讓他給我惹出什么事端。”
“是父親!”
對于曹焱,在沒有摸清他的底細前,他并不想與他起沖突,而且現在兩人還算生意上的伙伴,那就更應該注意不被有心人破壞兩者間的關系。
“這怎么一個個都不讓人省點心!”蔡京扔下這么一句,起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