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把兩樣東西拿在手里掂了掂,喊道:“雜色,殘缺玉鐲子一只,值兩貫,慘綠,粗雕如意一柄,值四貫,客人當嗎?”
鄧明哲直愣愣的抬頭看著柜臺上俯視他的兩人。
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的夢幻。
他咬了咬嘴唇,一吃痛。
可這的確是現實,不是在做夢,他怒吼一聲:“爺!不當了!”
奪過東西轉身就走。
“走,我們去別家!”
“客人慢走不送!”
“呸——”
……
鄧明哲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
京師所有的當鋪都是這個價格,有些甚至還沒有第一家給的多。
要是按照他們的價格,自己這一箱子的玉石,最多就只能當個百來貫,這點錢夠干嘛?
他只能原封的又把東西帶了回來。
回到家,發現自家其他人也都回來了。
全都一臉唉聲嘆氣的模樣。
“父親,所有當鋪給的價格太低了,只有平常價格的一成不到。”鄧明哲讓下人把箱子放在了大廳的桌子上,有點憋屈。
“知道了。”鄧逸春顯然也猜到了這結果了。
“三弟他們怎么樣?”
“一樣,店鋪,田地,古董,全都是以前的一成不到,而且還要簽死契。”
死契的意思就是,一但抵押了就不準贖回!
“父親,究竟是誰要對付我們?憑他一個曹三火肯定是辦不了這事!”鄧明哲問道。
“我們都弄錯了,那天他們說來前來兌換的人時,我們就該注意了,一個御膳房的主管怎么會有那么多錢?那錢是御前大總管李大監的啊!先前去樊樓的時候,我就在街角看見了皇城使的影子了,也只有皇城使才有這樣的能量。”鄧逸春捏著拳頭,一副帶著后悔痛心疾首的表情。
這話讓鄧明哲立刻就想起了,自己去當鋪的時候,在每一家的大堂都看見有幾個黑衣人,在大廳之中守著,他們就是皇城使的人。
而那些伙計也有事沒事的看向他們所在的方向,當時自己還在奇怪怎么皇城使的人,守在當鋪干嗎,現在一聽這話算是明白了,他們就是在守著自己這些當東西的人啊!
“那父親,怎么辦?”
“等!”鄧逸春也很絕望。
“等?!”
“嗯!等消息!”
自己金銀全收拾出來也只有二十來萬貫而已。
看樣子,其他人家里估計也多不到那去。
而最為腦火的就是,開始本來還有李大監壓的交子與曹焱的優惠券。
可古時的人誰愿意存這么多的紙啊?那東西說不值錢,瞬間就不值錢了。
這幾天的時間,他們把紙幣,全都兌換給別的贏家。
加上這幾天的開支,買東西的買東西,換的換,已經被用的差不多了,自家等人分的全是銅錢。
鄧逸春暗暗估算了一下,自己這邊十家人,估計也就只能湊個三,四百萬貫金銀。
加上估計還剩下的那些交子,優惠券也許還有一兩百萬貫的樣子,那就是六百萬貫左右。
這么算下來,自己等人合伙的樊樓,六百萬貫就要賣了?
想著這一切鄧逸春就有種做夢的感覺,老是感覺自己沒睡醒。
“老爺,謝國公又讓人通知你過去。”一個下人在大廳門口通知著,把鄧逸春驚醒過來。
“知道了!”其實不用過去,鄧逸春也知道是為了什么事,大家都沒有籌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