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紙條上的字雖然有點不同,可是表達出來的意思都很明確,那就是最近千萬不要出城。
其中一張的紙條上有個小暗記,是鼓上蚤時遷與曹焱約定的暗記。
另一張的字體很娟秀,像是女人寫的。
這讓林月如有點想不透這是誰寫的。
因為她不認識那些需要藏頭縮尾的女人,而且她在京師認識的女人也不多!
“是誰送的?看見人了嗎?”林月如甩了甩那張娟秀的字條。
“沒!都是包在石頭里扔進來的。”
“算了。”林月如也不在糾結,要是別人不想讓自己知道,那有的是辦法。
可現在,既然知道有人想在城外對付自己,那么自己是不是該布個圈套,讓他們自投羅網呢?
可是該出什么計謀呢?
林月如捏了捏眉心,自己的計謀水平實在是不行啊!
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個什么具體的主意。
難怪他曹散伙天天笑自己,自己的腦袋里面就是一半是水,一半是面,這不動還好,一動那就是一團漿糊!
算了,不想了。
那天直接帶齊人手去城外直接堵他們吧!
……
“諸位公子,抱歉!抱歉!師師姑娘近日染了風寒,實在不方便出來見客。”新開樊樓的管事,小心的陪著笑。
“哈哈,”在場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那你告訴我們,今天中午在金明池畫舫上,我們看見的師師姑娘難道她是假的?”一個聲音問了出來。
管事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感覺嘴巴有點苦。
這曹焱一走,他們這些在家中憋了大半個月的公子哥們,就跟那發情被憋了半個月的公豬一般,色膽包天什么樣的母的都想來拱上一拱!
今天一早就聽說京師好幾個背景不夠硬的行首就被他們霍霍了。
而這里面他們最想拱的那個就是京師鼎鼎大名的李師師了。
“怎么不說話?”在場的公子哥們得意的問道。
“對啊!今天中午我看見師師姑娘跟幾個小白臉,還有說有笑的,到我們這就病了?她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不就是幾首破詩詞嗎?去告訴那伎子一聲,今天哥幾個也是有備而來的,看見這哥們沒有?江寧府的四大才子之首——崔俊才,聽過沒有?”蔡方指著他身邊的一個綠袍打扮的年輕人,不屑道。
崔俊才連忙站了出來,向四周的權貴子弟拱了拱手。
他通過張文瑞的事,算是想明白,這靠自己想往上爬,就是癡人說夢。
他張文瑞那天只是與自己吃飯,聽見別人說了點小道消息,這一告訴對的人,那就蹭蹭的爬到了自己頭上,要不是楊戩那天早上想不開去找曹焱麻煩,現在自己看見張文瑞指不定怎么揪心呢!
想明白這點的他心一橫,就投靠到了蔡方這個二世祖的手下。
“蔡兄,哥幾個也找了幫襯,看——這位就是福建路有名的詞人溫宏朗。”
“我也找了……”
一時間這些公子哥紛紛把自己身后的人叫了出來,看的出來他們準備的挺充足。
“管事,看見沒有,我們這些才子難道比不上中午那幾個無名小輩?”
“原來是崔才子,溫公子……久仰久仰。”管事的連忙行了一禮。
這幾人還是有點名頭的,每年最少都會有一兩首新詞流傳到京師,干他們這行,走在時尚前沿的人怎么會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