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幾個,快起來了。”候老五想了想,還是覺得提醒他們一聲,這應該也能算是一件功德吧。
“滾,別來煩爺幾個!”
昨天梁山這些人根本就沒睡好,這綁著手與別人捆在一起,一個翻身,兩人就全被鐐銬拉著疼醒了。
一夜都沒怎么合眼,可想而知正火大來著。
“老五,別理他們了,這些不識好歹的東西。”候老四氣道。
“直娘賊,你罵誰?”楊林怒道。
“罵你怎么著?”
“老子看你是皮癢了?”楊林一把想從床上跳起來,可他忘記他現在還與燕順銬在一起。
被手銬一拉,一個踉蹌又摔在了床上。
疼的兩人直咧嘴。
楊林看著那鐐銬使勁甩了甩:“MD,這究竟是什么鬼玩意做的啊!”
昨天晚上看見其他人睡了之后,他們可沒少折騰這手銬,可什么方法都用了,就連他們的手腕皮都被磨破了一層,這東西先前是什么樣,后面還是什么樣。
“喂,老四,老五你們跟他們吵什么,等下看二小姐怎么收拾他們就行了,快出去吧,要來不及了。”一個相熟的犯人勸了一聲。
“現在算你們運氣好!等下就有你們好受的!”侯家兩兄弟憤憤的拿著東西走了出去。
“諸位兄弟,要不我們聽聽他們的?”燕青這句話,一直憋了一天了,這牢獄處處透著詭異。
現在他打斷一手一腳,雖然是被單獨拷著,可是也非常的不方便。
有什么事都需要人攙扶,而且這事可以說還是因他而起,有些話他也不好意思說重。
“怕個鳥,他曹三火不在,這開封府還有誰能拿我們怎么辦?”第一個不信邪的來了。
“對,我還第一次聽說牢獄有這些規矩的?我們不遵守又如何,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楊林拍了拍胸,豪氣萬丈。
“燕兄弟,你就放心吧,宋江哥哥一定會想辦法來救我們的!”
……
“二小姐您老來了啊?”王老三畢恭畢敬的小跑了過來,鞠躬陪笑道。
林月如沒有理他,想著監獄前這廣場上的犯人掃視了一圈。
那些光頭電燈泡很亮眼。
可她并沒有看見留著頭發的人。
她皺了皺眉。
王老三知道林月如在找什么,連忙解釋:“二小姐,那些人在牢里擺譜,不肯出來。”
“擺譜?”林月如露出一絲冷笑:“規矩跟他們說了沒有?”
“說了,他們不信邪!”
“好!我最喜歡不信邪的了,去把他們的腿先打斷……”
她話還沒說完,林比比伸手攔住了她,在一旁勸道:“月如姐,大姐夫現在不讓打斷犯人腿腳了,說這樣干活的人少。”
林月如捏了捏眉心:“這曹散伙真是麻煩,那怎么辦?難道就這么放過他們?”
林月兔咽了咽嘴里那包裹著糖的口水,開口道:“月如姐姐,前幾天我看見我媽打我哥了。”
“月兔別搗亂,我們在商量事情來著,還有別吃那么多糖了,會長蛀牙的!”林比比拉開了她。
“我沒搗亂,我媽說了,用竹刷子打,(注:一種小的竹子,農村經常捆在一起,做成掃把使用,現在很多地方環衛工還在用它做的掃把掃大街。)最多只能打破皮,既不傷骨,也不傷筋,可是非常難受,特別是沾了鹽!”林如兔眨著她那可愛的小眼睛巴拉巴拉的說了出來。
這話一落音。
大家的目光就看向了墻角。
那里放著好幾把竹掃把,屎黃屎黃的顏色很刺眼。
“去,把他們抓出來吊起來,那個誰去廚房拿些鹽來,在提點水來,那誰誰誰去把那幾把掃把拿過來……”
……
梁山上的一眾人很快就被抓了出來。
捆在了大操場的木樁上。
監獄這邊可是豎了好些大木樁的,為的就是懲罰那些犯人用的。
“聽說你們不都不信邪?”林月如在他們前面來回踱著步,緩緩問道。
“要殺就殺,要剮就剮,少說廢話,爺爺只要皺一下眉頭,就不是梁山好漢!”燕順第一個喊了出來,以表示他的勇氣。
“對,爺爺只要喊一聲痛,就不是梁山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