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路順風!”
“嗯!你也要小心,月如跟我走了,你出門記得帶足人。”曹焱再次拍了拍羅德明的肩,轉身向著碼頭的停靠的船走了過去。
“我知道!師父保重!”
曹焱背對著他所在的方向擺了擺手,乘著船消失在了那河道的遠方……
……
……
這是個簡陋的小院。
只有簡單的四間房子。
墻上長滿了青苔,顯得一片斑駁。
屋頂還有點破損,好在開封府很久沒有下過雨了,所以也就暫時沒有漏雨。
房間的擺設也非常的簡單。
都是一些破舊的家具。
這是門下侍郎許將租住在城里的家。
一家人有點凄涼的感覺。
房間中隱隱還傳來了女子低聲的哭泣之聲。
許將端著一張小馬扎,坐在那個狹小的院中,呆愣愣的看著那墻上的青苔。
他家被王黼趕出來的太急,只被允許收拾一點隨身的衣物,并沒有帶出多少的財物,因此只能租住在這種地方。
而家里的家丁也應為這事,跑的跑散了散,現在也只有一家做了幾十年的忠仆跟著。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上次在朝會上,他忍了很久還沒沒有開口,他是真的不敢。
王黼的后臺太強大了,女皇陛下的代言人,梁思成。
只怕自己在朝會上一說,那么等著自己一家的肯定就是尸骨無存吧?
“篤!”
“篤!”
“篤!”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許侍郎在家嗎?”有人喊道。
“是誰啊?”家里的仆人走到門口,開口問道。
“友人來訪!”
許將聽著這聲音有點耳熟,不過卻不是很熟。
現在他現在還有個屁的友人啊!
在得知他的慘狀后,那幾個微微還算關系好的友人,在自己上門求助之時全都讓自己吃了個閉門羹。
許將站起身,來到門邊,透過門縫,看見一個中年人站在門外,帶著點笑容。
相貌有點眼熟。
是陳國公家的二弟,名字好像叫陳俊智。
當然現在他已經不能被稱為陳國公家了,他家的爵位據說是被郡公聶逸明捐得了。
算起來這家人比自己還慘。
不但把家丟了,就連祖宗都被人冒領了。
可是他來找自己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