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朝廷,所有人都知道了。
后來更是傳的開封府這一片地頭,只要不是家里蹲都知道了。
曹焱是真佩服他能這樣能不厭其煩遇上個人都說上一次啊!天知道這段時間他說過多少次了。
其實最開始,曹焱是打算過了一陣子,把王黼弄到東南亞那邊挖銅去,就讓許將把自家女兒領回去,可現在被這老貨這么一傳,就算曹焱想讓他領回去,估計許將與這女孩也別不想回去了,怕丟不起這個人。
不過,廖冬秀顯然沒有注意到曹焱的黑臉:“她在開封也算是有名的大家閨秀了,特別以溫文爾雅而出名,據說很勛貴之家都對她動了心思,我以前也想幫我玄孫,跟許侍郎結這一門親事,可惜他看不上我家。”
自古文武相輕,文人從骨子里看不起武將這是不可避免的,當然這也不一定,也許還有因為焦家走的武將路線,許將為了自家女兒以后不置于守寡這個原因,這才沒答應。
見曹焱并沒有答話。
許惜靈抬了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這個老嫗,任誰被人夸獎都想要看看夸自己的人是誰。
不過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去,接著用眼神悄悄瞟向曹焱,想看看他聽了這話的反應,有沒有為這話生氣。
這個小動作怎么能瞞的了在場的兩人。
曹焱看著她的方向微微一笑,示意她放心。
許惜靈小臉一紅,動作都輕微的帶著一絲慌亂。
“小心別燙著。”曹焱告誡了一句,現在她正拿著熱水壺在洗著茶杯。
其實曹焱并沒有叫許惜靈來,自己隨便找個人,泡壺茶給她廖冬秀喝,就算她家祖墳冒青煙了,那有那么多的講究?
只是林大壯回去拿茶葉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正在庭院中發呆的許惜靈。
許惜靈得知曹焱想要招待別人喝茶時,便自告奮勇來了,可她沒想到現場是這么個劍拔弩張的情況。
當然既然來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誰成想,曹焱的這一聲小心的告誡,卻惹出了禍事。
許惜靈更慌亂了。
“啊!”她被手里的熱水壺燙了一下,一個沒拿穩,熱水壺潑了出去。
眼看就要燙傷她。
就在這時。
曹焱動了。
他身形就如同一道殘影。
一手抓住放在許惜靈身邊盛水的木桶。
揮舞著,把熱水與水壺全接了進去。
接著又把木桶放在了她身邊。
又坐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好像一動都沒動過。
“廖老太君,看樣子今天這茶想喝怕是要有點波折啊!”曹焱拍了拍手,看著那一臉緊張,接著又從新燒水的許惜靈笑道。
“其實喝不喝茶也無所謂,丫頭,小心點,我們不急。”
“嗯!”許惜靈輕輕應了一句,再次偷偷看向曹焱。
不過這次曹焱沒有看她的方向了,怕她又緊張,而是看了看四周:“廖老太君你也別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我那個手下沒回來跟我稟告之前,估計你們還是得留在這等著的。”
“這點你可以不用擔心,我可以向你保證,決不找那些仆人的麻煩。”剛才廖永年那么大聲的喊,周圍的人全都聽見了。
曹焱斜著身子偏頭往她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算了,我不想得罪人。”
廖冬秀也向自己身后轉頭看了一眼,看見廖永年還是一副怒氣未平的樣子,心底一聲嘆息,自己這個侄孫,看樣子要好好管教一番,也讓他明白天高地厚這個道理了。
否則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