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曹焱那邊的歡樂。
蔡方這邊的日子,可不好過。
冤大頭高衙內的家人現在算是想明白了。
其他那些人家,就把自己家當成了傻子搖錢樹來搖。
自己每次給都是一千多貫,把所有人的飯錢都包了,而其他的人家最多只愿意給百多貫,剛好夠每人買上兩饅頭。
在他們發牢騷看不上,也不愿意吃之后。
那些人家里干脆狠了心下來,連這兩個饅頭的錢都不肯給了。
這就把生活的重擔全壓在了高衙內與王閎孚兩人頭上。
可先前就說了王黼可是被曹焱嚇走了,連宅子都被曹焱弄得送給了許將了。
現在留在京師的家人租了個小房子,那還有什么錢?
給了一次之后,第二次還是把家里能當的東西都差不多當了,這才籌齊了那一千六百多貫。
當王閎孚第三次托人帶信來問要錢的時候,他老媽可是親自喊話,讓曹焱餓死他算了,當然現在曹焱不在開封府在鄭縣,能餓死他的只能是別人了。
于是能出這錢的就只剩下高衙內了。
監牢中。
高衙內等人討好的看著王老三:“三爺,麻煩您老再安排個人去我家催催,讓我娘把今天的飯錢交了。”
王老三感覺有點夢幻的看著面前這討好他的高衙內等人,他是做夢都沒想到有這么一天,他能被京師這些鼻孔吵天的人渣這么巴結。
“衙內啊,這不是我不幫你們,可是前天你們也聽見了,你娘已經說了那就是最后一次,以后她是一分錢也不會給的,讓我們也不用去催了,連跑腿錢也是,這讓我很為難啊,總不能讓我手下的兄弟們白跑吧?”
高衙內摸著已經憋了下去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天加一早上了,他咬了咬牙,把自己身上的玉佩扯了下來,賠笑道:“不白跑,不白跑,這東西就算送給跑路的兄弟了。”
王老三掂了掂,看向了蔡方的腰間:“好像一個不怎么夠啊!大人說了跑一次一積分的,這東西我記得大人說只能換一個饅頭的。”
一積分等于兩個饅頭,曹焱那天對他們說的時候,可是很詳細的,他們也在心底鄙視過曹焱的貪心。
高衙內臉上的笑容一僵,咬著牙就想把玉佩奪回來,可是那已經餓了一天咕咕叫的肚子又在提醒著他,這么干的后果,貌似不怎么明智。
大家把目光全都落在了蔡方身上,現在也只有蔡方身上有玉佩了,那是他內心最后的堅強。
蔡方表情在糾結,心低在滴血!
可他畢竟吃了高衙內這么多天了,而他娘與奶奶兩人只來看了他一次,送了一百六十貫,接著就沒再管了,在問就被告知,家里的錢全都被蔡京收起來做投資去了,現在家里拿不出錢。
而他想硬氣的喊一句,我就不怕他曹三火真的敢餓死自己?
可這句話,他昨天已經喊了。
別人告訴他,曹焱現在不在開封府。
現在開封府牢獄做主的是林月如。
頓時他們就啞火了。
這娘們是真的敢餓死他們的!
他們不敢跟她開玩笑。
蔡方一臉肉疼的從自己腰間把玉佩拿了下來,遞到了王老三手里。
王老三笑呵呵的接了過來。
現在牢中所有人的玉器都已經都收了上來。
拿著這些小子身上的最后兩塊玉佩,想著他們以前那一副寧愿玉石俱焚的態度,王老三就感覺到一陣唏噓。
不愧是曹府尹,那真香定律還真是至理名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