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語薇再跟席予墨撥過去視頻時,已經撥不通了。
她又跟顧恒打了個電話,得知席予墨確實感冒不肯吃藥,她更加擔心了。
這邊顧恒接完周語薇電話,心里還有些打鼓。
他沒有告訴薇姐實情,薇姐發現了的話應該不會罵他的吧?
“予墨,身為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薇姐會不會大晚上跑過來看你,我真沒把握。”
顧恒看得出來,薇姐是在乎席予墨的。
但那是在她閑暇或有興致的時候,現在都快八點了,就算她買到機票飛過來,再從機場坐車過來也得十一點左右。
若不是很在乎的人,應該不會花那個精力。
周語薇跟顧恒打完視頻后,她又跟助理小藝打了個電話。
問了下明天的行程,下午有個會議和應酬,好在上午沒什么事。
她立馬訂了飛往H市的機票。
十點左右,到達機場,馬不停蹄的坐車前往酒店。
途中,她買了發燒的藥物,還有買了盒清淡的粥。
顧恒住在席予墨隔壁,他接到周語薇電話時,正準備睡覺了。
得知她在酒店樓下,他訝然不已。
顧恒連忙下樓,看到站在大廳里風塵仆仆的周語薇,他激動得不行。
看來薇姐對予墨的重視,比他想象中還要多。
“薇姐,這間就是予墨的房間。”顧恒手里有張席予墨的房卡,他將房卡交給周語薇。
“謝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
“好嘞。”
周語薇刷了房卡進門。
房間是個小套間,簡單的一室一廳。
她將行李放到客廳,提著藥和粥走進臥室。
臥室里只開了盞暈黃的壁燈,少年窩在被子里,只露出頭頂烏黑的頭發。
周語薇走過去,將被子扯開。
少年閉著雙眼,似是睡著了,周語薇抬手,摸了下他的額頭。
果然燙得厲害。
幾乎在她的手,摸向少年額頭的一瞬,少年就扣住了她手腕。
雖然他感冒了,但手勁仍舊很大。
少年睜開眼睛,帶著淡淡紅血絲的清眸里,原本滿是冷意與戒備,但在看到她的一瞬間,那抹清寒的冷霧散去,隨之而來的是麋鹿般的清澈眼神。
周語薇的心,狠狠悸動了一下。
就會在她面前裝可憐!
沒辦法,她還挺吃他這套的。
“我買了藥和粥過來,你起來先將藥吃了。”
少年半坐到床頭。
生病的樣子,看著有幾分虛弱,莫名讓人生出一股保護欲。
周語薇倒了杯溫開水過來,將藥遞到他手上。
他看著手里的藥,皺眉,“苦。”
“苦也得吃。”
他清黑的眼睛看著她,沒什么血色的雙唇緊抿。
“別裝可憐,必須得吃。”
他仍舊沒動。
周語薇在心里嘆了口氣,她像哄小孩一樣,從包里掏出一個巧克力。
“還說你不是小朋友。”
似乎是這句話刺激到了他,他將藥扔進喉嚨里,直接吞了下去。
周語薇將巧克力遞給他,他沒有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