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和秦放一刻不停地到了昨晚露營的地方。
兩人開始分頭尋找霍寒年有可能經過的地方。
但云楓山很大,兩人一直找到天黑,也沒有發現什么蛛絲馬跡。
就這樣連續找了兩天,終于,溫阮在露營地西南方向300米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秦放,你看這是什么?”
溫阮蹲下身子,扯過一片落了點腥紅的樹葉。
秦放彎下腰一看,微微睜大眼睛,“血漬!”
溫阮放到鼻邊聞了聞,她又起身朝前方走去。
每走幾步,就能看到一滴或者兩滴血漬。
有的被露水沖淡,不明顯,但還能看到一丁點痕跡。
溫阮和秦放順著那條小道往下走去。
走了將近六七百米,發現前面沒有路了。
不過有個看不到盡頭的懸崖。
溫阮的心,一下子便緊揪了起來。
秦放朝下看了眼,臉色白了幾分,“年哥會不會掉下面去了?”
溫阮閉了閉眼,在清風的吹拂下,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也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了。
“我們下去看看。”
兩人身上各綁了條繩子,溫阮讓兩個保鏢拉著,她和秦放分別從崖壁下去。
秦放原本腿有些發軟,但看了眼溫阮,他又鼓起勇氣往下。
花了將近兩個小時,兩人到達了崖底。
有不少樹枝被壓彎,還有少量的血跡,但并沒有找到霍寒年的身影。
溫阮稍稍舒了口氣。
沒有看到他身影還好一些,起碼,他應該還活著!
溫阮和秦放發現,一路上有枝葉被砍斷的痕跡,還有獵人布下的陷井。
“秦放,我們順著這條路找下去!”
兩人走出云楓山,又往前走了幾里路,在另一座山腳下,看到了一棟平房屋。
云楓山四周荒蕪人煙,鮮少有人居住。看到那棟平房屋,兩人仿若看到了一絲希望。
平屋房的屋主是個六十多歲的大爺,看到溫阮和秦放,眼里露出一絲警惕,“你們是什么人?”
“大爺,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高高瘦瘦,可能還受了傷的少年?跟我差不多高,但比我帥不少的——”秦放問道。
“你們是他什么人?”
“同學。”溫阮回道。
“他受傷了,在屋里。”大爺打開門,讓兩人進去。
溫阮猜到霍寒年受了傷,但聽到大爺這樣說,心口還是不可避免的緊縮了一下。
她咬了下唇瓣,跟在大爺身后,進到屋里。
屋子很簡陋,堂屋東邊是臥室。
隨著大爺推開臥室門,溫阮朝屋里看去的一瞬,整個人還是呆住了,垂在身側的雙手驟然握成拳頭,指尖力度大到似乎要勒破掌心肌膚。
秦放從溫阮身后過來,看到里面一幕,他發出一聲臥槽,緊接著朝床上的少年狂奔而去。
“年哥!!!”
英俊而冷峭的少年,面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光著上半身,胸口纏著一層紗布,隱隱能看到滲透的血跡,他閉著眼睛,緊抿著發白的雙唇,像是沒有生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