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倒是沒有添油加醋,他說的都是事實。
溫阮聽得心臟都緊揪了起來。
腦海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響。
霍寒年居然是為了她才被疾蟲咬的!!!
溫阮半響沒有說話,若不是電話里她呼吸聲沉重,江煜以為她掛斷了電話。
江煜勾著唇,笑容慵懶地道,“溫小姐,我自認為還算厚道,沒有向霍家透露,霍少是為你才生命垂危的,不然,你以為霍老爺子會放過你?”
江煜不提還好,一提溫阮就火冒三丈!
是誰將她綁到公海的?
若不是他江煜,后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他江煜嗎?
“你那里是不是有解藥?”溫阮開門見山的問。
江煜倚在欄桿上,似笑非笑,“是有,不過溫小姐,你知道我要什么。”
溫阮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煜看著暗下去的屏幕,俊秀的面上笑容未減,像是篤定了溫阮會再來找他!
他從不信,這世上有情深似海的感情。
或許,他們暫時相愛,但分開之后,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會將對方從心底移除。
感情,是這世上最廉價的東西!
包廂里那位性感女郎尋了出來,見江煜倚在露臺欄桿,她扭著纖腰走過去。
“江少,我最近學了個新舞蹈,我去你房間,跳給你看?”會館的人都知道江煜出手闊綽,若被他看上,一個晚上就能拿到不少錢。
江煜瞇了下淺棕色的眸子。
對這種賣弄風騒的女人,他以前還會逗弄幾句,但見識過溫阮那種有個性的小野貓之后,這種貨色,入不了他的眼了。
他扯了下唇角,笑得有些邪氣入骨,薄唇里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聲音不冷也不兇,輕飄飄的,卻又讓人覺得薄涼而寡淡。
女郎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多說什么,匆匆走了。
……
跟江煜打完電話后,溫阮又回了醫院。
這次她去的時候,醫生護士匆匆朝重癥監護室跑去。
霍老爺子,還有幾位身著華服的年輕男人站在重癥監護室外,其中一個男人是霍韋,從那幾人眼神中,溫阮看不到一星半點的擔憂,反倒有點幸災樂禍。
左逸眼角余光看到了溫阮,他大步朝她走來。
“他現在情況很不好嗎?”
左逸點點頭,“老爺子已經請了國際上最好的醫生過來,但時間太緊迫,最多只能拖兩三天時間,若是沒有解藥,少爺很可能挺不過去了。”
“我會去找江煜。”溫阮聲音艱澀的道。
左逸還來不及說什么,溫阮就已經離開了醫院。
回到公寓,她將自己關進房里。
回想著近一年來發生的事情,她恍若置身夢中。
從夢中清醒,卻又是那般撕心裂肺的難受。
為了她,他才會生命垂危——
她不能見死不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與她陰陽相隔!
可她也知道,這條路走下去了,就再也沒有回頭路。
溫阮一整夜都沒有睡,第二天照常去了學校。
下午上完課,她撥打了江煜的電話。
……
溫阮在校門口等了將近二十分鐘,江煜開著跑車過來了。
他下車,替溫阮拉開副座車門,唇角勾著溫柔的笑,“溫小姐,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