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年!”
溫阮猛地抬起頭,鹿眸朝身前的男人看去,黯淡的眸子里出現一絲亮光。
只不過在看清站在她身前的男人之后,眸子里的光,又迅速黯淡下去。
不是霍寒年,而是一個中年男人。
他彎下腰,將溫阮從地上扶了起來。
“溫小姐,我們老爺想見你。”
溫阮注意到,S大廈的大門口,不知何時停了輛奢華的黑色轎車。
雖然車窗緊閉,但溫阮隱隱察覺到,有雙犀利銳冷的眸子,正注視著她。
溫阮整理好自己,跟著中年男人上了車。
加長版的轎車,里面空間比一般轎車要大很多。
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坐在車廂后排,他穿著熨帖考究的黑色西裝,手里夾著根沒有點火的雪茄,渾身是厚重又強勢的氣場。
男人面上沒有什么表情,眉眼深沉冷淡,看到溫阮上車,他冷漠的開口,“溫小姐,請坐。”
溫阮坐到男人旁邊。
她隱隱猜到了男人的身份。
應該是霍寒年的親生父親,斯伯恩家族的人。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的開口,“我是寒年的父親,中文名姓冷。”
溫阮看著男人深沉的眉眼,朝他點了下頭,“冷先生。”
如果她沒猜錯,男人早已調查過她的身份,對她已經了如指掌。
男人沒有跟溫阮兜圈子,他夾著雪茄的修長手指放在膝蓋上敲了敲,“溫小姐,寒年不記得你了。”
雖然從霍寒年的反應,溫阮已經猜到他不記得她了,但聽到男人證實,她的心臟,還是狠狠一疼。
“術后反應嗎?”
男人盯著溫阮看了幾秒,面色冷漠無溫的道,“他醒來后,人還不能下地走路,就嚷著要回帝都找你。”
“他從小被虞香調包,沒有接受過斯伯恩家族的傳統教育,但好在他智商高,十五歲就斯坦福大學畢業,靠著自己的能力,開過公司,接手霍氏一攤爛攤子也能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沒有遇到你之前,對自己有明確的目標和要求,做什么都能很優秀,最關鍵他惜命。可遇到你之后,第一次你被疾蟲咬,他明知有危險,還是要救你。”
“第二次為了救你母親,九死一生,差點炸死,若非他命大,又哪能認祖宗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