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不知道這種信任為什么根深蒂固,但他還是要在她進宮前,親自來找她問清楚一些事!
霍寒年看著眼斂下覆著淡淡陰影的女人,冷嗤一聲,“你這種冷心冷肺的女人,也會失眠?”
溫阮抿了下唇瓣,“大早上過來,你就是來訓我的?”
她朝他身后看了眼,生怕這個時候冷訣過來,“你找我什么事,快說吧!”
霍寒年全發沒有看到溫阮生怕別人看到的神情,他徑直繞過她,走進了公寓。
溫阮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她只好將門關上。
霍寒年走到沙發上坐下,修長雙腿優雅交疊,他額頭上纏著紗布,過來時戴了頂漁夫帽,只露出半張臉在外面,高挺的鼻梁下,緋色性感的薄唇緊抿。
來者是客,溫阮還是到廚房給他泡了杯茶。
霍寒年修長的大手搭在膝蓋上,骨節分明的長指在腿上敲了敲,“過來坐吧!”
溫阮坐到沙發另一端,見她離他那么遠,霍寒年皺了下劍眉,“還怕我將你吃了不成?”
溫阮挪坐到霍寒年身邊,“你來找我什么事?等下談不好,你又在那里生氣,何必呢?”
“我他媽犯賤行嗎?”他瞪著她,狹長的眼眸猩紅狠戾。
溫阮被他的吼聲震了下,咬了咬唇,沒有說什么。
霍寒年看著她清麗出塵的小臉,側過頭來,長指一把捏住她下頜,“溫阮,我知道你有事瞞著我,昨天宴會,我聽到你和南宮嘯在房間發出暖昧的聲音,我確實很生氣!”
“我明明不想再理你了,可內心深處還是相信你,覺得你不是那種隨便跟人亂來的女人!你到底有什么苦衷,連我都不能告訴嗎?對著你,我總有種,上輩子就認識了的感覺,你他媽都那么作賤老子了,老子還是信任你,你就不能跟我坦白一點嗎?”
聽著他說話的口吻,溫阮狠狠怔住。
突然間有種,以前的霍寒年回來了的感覺!
她眼眶里,涌出一層薄薄的水霧。
鼻尖酸酸的,差點就對著他落淚了。
看著她眼里盤旋著的淚花,霍寒年捏在她下頜上的大手改成摩挲她的唇瓣,看著她的眼神深暗了幾許,“進宮之后,危險重重,你一人冒險,還不如找個幫手,你說呢?”
“我雖然不知道你當初為什么會喜歡我,追著我跑,但既然我們彼此交付了身心,就該互相坦承,你若信任我的話,就跟我說說——”
溫阮垂下長睫,沉默許久,“我不是不想跟你說,是不想連累你,我要做的事,太過危險……”
霍寒年呼吸一滯,“到底什么事?”
溫阮閉了閉眼,將上次去宮里,遇到那位前王后的事說了出來。
霍寒年聞言,臉色一沉,“這種事你摻和進去做什么?”
溫阮瞪著霍寒年,“還有一件別的事,我不能跟你說,但跟這件事有關聯,若真如同前王后所說,主君不是王室血脈……”
溫阮越說,霍寒年臉色越難看。
這丫頭,他還真是小瞧她了,膽子怎么這么大?
只身一人進宮,去做那樣大膽的事,萬一要是敗露,她的下場會有多慘,她究竟知不知道?
“還有,我沒有讓南宮嘯碰。”溫阮起身,從包里拿出一個藥瓶,往自己手指噴了一點,“你聞一下。”
霍寒年拉過溫阮的手,輕輕嗅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