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站著一抹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
女人跟溫阮長得很像,都屬于清麗出塵,特別纖美干凈的那種類型。
女人也看到了霍寒年,她迷朦的眼中,露出一絲驚喜。
“阿年哥。”女人朝著霍寒年大步走來。
霍寒年往后退了幾步,拉開與女人的距離,“我們認識?”
不知為何,看到女人,他的心跳,忽然跳得很快。
“阿年哥,我是翎翎啊,你不記得我了是嗎?”
霍寒年腦袋忽然有些疼痛起來,他皺了皺劍眉,“我不認識你。”
女人眼中氤氳出傷心的水霧,她緊抿了下唇瓣,神情有些黯淡,“也是,都過了兩世,你怎么可能還記得我呢?”
霍寒年越聽越糊涂,他摁了摁眉心,只當女人神經有問題,大步往前走去。
女人凄楚的聲音在霍寒年身后響起,“阿年哥,我來晚了是不是?你終究,還是要娶她了……”
聽到女人的聲音,霍寒年太陽穴一陣抽抽地發疼。
記憶深處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殼而出,但又好似什么都想不起。
他高大的身子,不穩地晃了晃。
這時,一只素白的小手伸過來,扶住了霍寒高大的身子。
“寒年,你怎么了?”
溫阮過來了。
看到溫阮,霍寒年長臂一伸,用力將她抱進了懷里。
感覺到了霍寒年身體的僵硬,溫阮抬起雙手,拍了拍他的背,“發生什么事了?”
霍寒年用力嗅了嗅溫阮身上的氣息,腦子里那股尖銳的疼痛,才慢慢緩和過來。
他拉住溫阮的小手,牽著她往酒店走去。
先前那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已經不見了。
霍寒年皺了皺劍眉,難道,那只是他出現的幻覺?
霍寒年牽著溫阮到了總統套房,看著她清麗纖塵的小臉,他薄唇勾了勾,“我以為你不會過來。”
溫阮臉上露出笑意,“我也不信婚前不能見面的那些。”
她抬起手撫上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你到底怎么了?先前臉色好難看。”
霍寒年拉著溫阮到床上坐下,“阮阮,你信前世今生么?”
聽到霍寒年的話,溫阮陡地一怔。
“你…怎么會突然這么問?”
提到前世今生,霍寒年的腦袋,突然又開始疼了起來。
眼前,仿若有無數畫面閃過。
最后一個畫面,定格在一把鋒利的刀,刺向了一個女人的胸口。
血,猩紅的血,淌了一地。
霍寒年猛地一抬頭,看清了女人的模樣。
清麗纖塵的面容,黑白分明的鹿眸,雪白細膩的嬌肌,烏黑順滑的長發,不是溫阮又是誰?
她薄唇里緩緩吐出三個字,“我恨你——”
霍寒年額頭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阮阮,別恨我!別恨我!”
溫阮連忙抱住霍寒年,“阿年,我在這,我怎么會恨你呢?”
他們經歷了這么多,她愛他都來不及,怎么會恨他呢?
霍寒年眸光黑沉的看著溫阮,“阮阮,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當年在學校,你一直都很討厭我,將我當成死對頭,為什么突然會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