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瓷深深呼吸了一下,才緩和了一些情緒,點開了下一個視頻。
一只花臂掐著一個畫著煙熏妝的女孩的脖子,冷冷地說:
“膽子很大啊,敢背著我想把孩子生下來?是我幫你打了?還是你自己動手,嗯?”
女孩雙手扣著他的手掌,才勉強不讓自己被奪去呼吸。
“陸任!你怎么可以這樣?孩子是你的!是你灌醉我,還不做措施,才害我懷上的!你做了,我認了,但你也得為我和孩子的一生負責!”
花臂冷冷拽住女孩的頭發,嗤笑著說道:
“你想把孩子生下來?好啊,那你就昭告天下,孩子是你跟夜璽的,我就讓你把孩子生下來。”
“他啊,最近又被別家收養了,活的很不錯啊。”
“殺人犯的兒子,配活得這么好嗎?殺人犯的兒子是強奸犯,還要對他強奸了的人負責,這樣才符合他的人設劇本啊,你說是吧!?”
女孩拼命搖頭,抗拒:“你瘋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陸任好笑地彎起唇角:
“不認識你就沒辦法找上他了嗎?你滿世界嚷嚷,他強暴你了,他敢不理你嗎?”
“哦,你怕名聲被毀啊,沒關系啊,那你就說是他欺騙你感情嘍。”
“放心,這次收養他的家庭,還挺有錢的。要是他們不讓你把孩子生下來,至少也能給你打胎錢,總比我現在拿棍子幫你流產好吧?嗯!”
下一個視頻距離很遠。
拍攝視頻的陸任還在吊兒郎當吹著口哨。
女孩一把拽住司夜璽的衣袖。
“請你幫幫我,求你救救我,我真的走投無路沒辦法。”
“我沒有打胎的錢,我也沒有錢把孩子生下來。”
“我是沒有辦法才貼滿尋人啟事找你的!我不這樣我沒辦法聯絡到你!”
“你以前不是陸任的哥哥嗎?你救救我,救救這個孩子行不行?”
司夜璽擰眉看她,視頻里的他已經比之前大了不少,看起來大概有十四五歲。
一雙桃花眼再也沒有溫柔也沒有笑意,只有死水微瀾。
冷漠又難已接近的冰寒。
“陸任做的?”
女孩不敢說話。
司夜璽卻驀地朝著視頻這邊看過來。
陸任似乎被驚到,嚇到拔腿就跑。
鏡頭不停晃動。
緊接著掉落在地上,安慰地繼續拍攝著畫面。
司夜璽的聲音卻變得很近。
“早就跟你說了好好學習才有出路,為什么你非要把自己變成這幅樣子!?”
“沒人教你做人是嗎?好啊,我就最后一次當你哥哥,好好教教你。”
陸任尖叫:
“夜璽你瘋了,你要帶我去哪里,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夜璽一路將他拽到樓頂的陽臺。
“毀掉別人的時候不覺得害怕?現在覺得害怕嗎?”
“你要混到什么時候?壞到什么程度!嗯?”
“你現在比同齡人長得高,比他們壯,比他們野,比他們壞,你能囂張!”
“你再大一點,沒有知識沒有能力沒有勢力被社會淘汰的時候,你能繼續囂張嗎?”
“你現在欺負小女孩小男孩,你以后也欺負小男孩小女孩,靠搶劫他們的生活費活著?”
“一天搶幾次?一天能搶幾個人?五毛?一塊?十塊錢?還是一百塊?嗯?”
“然后用這些錢養你自己,養你老婆,養你孩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