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要開口的時候,便聽著崔彧聲音清冷微沉,冷漠又無情道:
“陛下,是臣不愿,與他人無關。”
他那無情的話語,仿佛連音華替他出頭都格外的嫌棄。
皇帝這下勃然大怒,氣的揮著袖子怒吼:
“來人,將他捆了拉下去!”
音華聽著耳邊崔彧那清冷的聲音,只覺得脊背被抽走了一般,渾身無力。
她轉頭望著崔彧,他跪的筆直挺拔,目光始終望著通往龍椅的臺階,沒有看任何人,也沒有看她。
他的側顏還是那么的俊朗,他的眉目還是那么的堅毅,可是眼前這個人,卻是那么的陌生。
禁衛軍將崔彧捆了帶了下去,皇帝看著跪坐在大殿中,仿佛癡傻了的女兒,心中一痛。
因為崔彧的拒婚,這個慶功宴無人敢再留下去,都紛紛離席。
皇帝走下去,展開雙臂,將音華抱在懷里。
“我兒不難過,父皇明日就斬了崔彧,定要與你尋一個人中龍鳳的駙馬。”
她抬頭看著父皇,伸手掐了掐他的臉。
“父皇,你疼嗎?”
皇帝看著她,心中難過,搖頭。
“父皇不疼。”
“哦,那說明這就是夢,不是真的。”音華低頭,掐了一下自己,很疼很疼,疼的她眼淚都止不住了。
皇帝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抬手用龍袍幫她抹干凈眼淚。
“對,都是夢,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可是她的眼淚越擦越多,漸漸的模糊了雙眼。
“可是我疼......我疼......”
皇帝看著哭的傷心的女兒,對崔彧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管他什么有能力有才干,不可多得的將才,如今竟然這般將他的寶貝女兒戲耍于股掌之間,他能饒了他,便枉做天子!
“父皇這就讓人斬了他,給你出氣。”
音華撲到了皇帝的懷里,嗚嗚的哭了起來。
“父皇,放了他吧......放了他吧......”
她哭的傷心,皇帝一顆心都快化了,只好應了她,讓人將她送回了太初殿。
-
崔彧拒婚的事情很快便傳開了,不僅僅是宮里,還有天下都傳遍了。
音華自那日被送回太初殿后,就病了,一直在太初殿養病,哪兒也沒去過。
若是平時的她,宮里又怎能找到她,她愛溜出宮玩,什么戲園子茶樓酒館,全是她愛去的地方。
可是從那日去,便哪里也不去了,只在太初殿內。
她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可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崔彧會拒婚。
那晚在大殿上,他甚至不看自己一樣。
眼底眉梢都是冷意,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
她不明白,短短半個時辰,到底發生了什么。
第二天,崔彧就被放了出來。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他得罪了皇帝還有公主,是要斷送前程的、
沒想到被安然無恙的放了出來,之前的獎賞也都在。
崔彧被放了之后就回了鄴城,崔硯堂下葬之時他不在,是堂弟扶靈回鄉的,他回去祭奠亡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