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望著他,只覺得他那慈祥的笑容下,是無比的陰森。
那年在鄴城城外,她所遇到被毀容的女鬼,在超度她的時候,八卦環境中,曾出現過崔硯堂的模樣。
那女人的墳墓在鄴城外,寫的是寒氏,如今看來必定是寒寧無疑了。
從皇室的皇子,到天傾門的門主。
從鄭煜到崔硯堂。
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又要攪動什么樣的風云。
小七有心引著他說出這一切,只靜靜的望著他。
崔硯堂卻是一笑。
“我要這天下何用?九五之尊,不過是**凡胎,雖人稱萬歲,百年之后,一樣與常人一般身死魂滅。”
小七微微凝眉,想到了斐鳶當初說的《五術書》上記載各種禁術,有關長生的。
斐鳶此時也反應過來,想到姑姑的死,還有苗疆眾人的下場,她雙眼泛紅。
苗疆當初是如何的待他,竟不想是引狼入室,導致全族覆滅。
斐鳶此時怒不可遏,在要說話的時候,見到小七給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斐鳶忍下了罵聲。
小七此時微挑秀眉,只誘著他說道:
“不為這天下,又何故在京中攪弄風云,據我所知,不僅是前朝邊疆,還是深宮之中,都少不了你的手筆。”
崔硯堂望著她小七,好一會朗聲笑出聲來。
“你果然聰明,只是若你不是這般聰明,如今你也落不到我的手上。”
這是什么鬼言論?
聰明才會落到他的手上?
聽著小七輕呵一聲的不以為意,崔硯堂依舊如方才的神色,眼下已經將她抓來,成功唾手可得,也沒有將她當回事了。
他看了一眼那些有孕的婦人,袖袍一揮間,離他最近的那個婦人被他抓到了跟前,他扼住了那婦人的脖子,便拎到了那巖漿池的旁邊。
滾滾的熱浪,那婦人喊不出聲音,只有喉中嗬嗬的發出細碎的聲音。
其他的有孕的婦人嚇得瑟瑟發抖的縮在一起,驚恐的看著崔硯堂。
崔硯堂眉眼淡然,聲音卻冷厲。
“想逃?”
小七看著崔硯堂的神色不對,要去阻止,可是沒有近身,便被他揮袖彈開。
沒有靈力的她,在崔硯堂面前不堪一擊。
只見崔硯堂回手,以掌為刀,直剖了那婦人的腹部。
只聽著啊的一聲慘叫,不過剎那間,便見崔硯堂將那婦人的腹部剖開,拽出一個血淋淋的胎兒。
那婦人暈死了過去,崔硯堂反手將人推進了巖漿池中。
那滾滾的熱浪以及熾熱的巖漿瞬間將人給吞噬了。
已經**個月即將臨產的胎兒,早已經是一條成活的生命。
此時在崔硯堂的手中彈動了幾下,便被崔硯堂懸掛在了上方的鐵鏈上。
炙熱的鐵鏈,那胎兒甚至沒來得及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扭動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小七驚駭的睜大眼睛,這才知道,原來那貼臉上懸掛著一團團黑乎乎的東西,都是已經被烘干的......
她胸中壓制不住的干嘔,腹中空空,什么也吐不出。
崔硯堂走過來,望著一群瑟瑟發抖的女人,只輕笑了一聲。
“再逃,便跟她一個下場。”
他語氣極輕,依舊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身上的僧袍染了血,以及他脖間懸掛的佛珠,都無比的諷刺。
“你殘害無辜生靈,就算用邪術得了長生,也是有違天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崔硯堂將她一把抓起,拽著朝著一面山壁而去。
“天道是約束你們這些玄門弟子,本座不怕這天道!”
小七掙脫不開,被他強行拉拽而去。
只見山壁裂出一道門來,她被崔硯堂拽了進去,隨后這門關閉,嚴絲合縫,竟看不出這里與別處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