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石聞著他身上酒意熏人,心想,這八成是喝醉了。
她坐了起來,肩頭薄紗微微滑落,露出下午時在湖中與景曄歡好時留下的印記。
她并未看到,只是這斑斑紅痕落在了白淵的眼里,只見那醉意惺忪的眸子愈發的深濃如墨。
“自然呀,婚書都昭告五界了。”
白淵身側的雙拳緊握,喉結幾次滑動,才壓抑著沉沉的聲音道:
“那我呢?”
洛石微怔。
“你怎么了?”
“你應了將來要嫁我的!”
“什么時候???”洛石驚詫。
“便是我傷重之時,我問你是否會與旁人一樣,嫌棄我靈力低微,不肯嫁于我?你說不會。”
洛石這會只想拍自己的腦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不會像旁人那樣嫌棄你的。”
那時白淵傷重,洛石也沒聽清楚,連她自己說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既然不嫌棄,為何不嫁給我?”
“我一直將你當家人一般,從未想過要嫁你吖。”
“你與景曄還同是師兄弟,為何能嫁他,卻不能嫁我?莫非他是神族的太子,將來是天帝?”
洛石念他喝醉了酒,并不與他一般見識。
“你醉了。”
白淵此時嫉妒和憤怒堵在胸口,難受萬分。
“我沒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我們先遇見的,總要有個先來后到!”
洛石自己對情的感悟還沒理清楚呢,更無法給白淵解惑什么。
“好像這事兒也不分先來后到吧......再說了,你就跟我親弟弟一樣,誰會想要嫁給自己的弟弟。”關鍵是從未想過要嫁給白淵。
白淵此時又急又怒,趁著酒意,一把拉過洛石的手腕,想要將她擁進懷里。
洛石大驚,以前年少不懂,此時跟景曄有了肌膚之親,才知跟相愛之人可這般親密。
旁人自然是不能的,不知不覺,已經在心底建了一堵墻,墻內外,是景曄和其他人的區別。
洛石急忙去推,沒能推開便使了術法,藤條卷著他的腰將他遠遠的拋開。
如今她已能掌控自己的靈力,將白淵遠遠的拋開又不至于傷了他。
“白淵,再胡鬧我把你拋湖里醒酒!”
白淵看著自己的雙手,根本沒辦法招架洛石的任何術法。
不能修煉,身上的靈力,相比起神族那個天賦異稟的太子,簡直不值一提。
是啊,誰會放著太子不要,而要他呢。
白淵踉蹌的離開了洛石的房間,洛石收了藤蔓,心想,待白日里好生寬慰一下白淵。
不能傷了他們之間的情分。
第二日一早,她記得白淵因為靈力低微,不能駕霧飛行,心心念念想要一只畢方神鳥做坐騎。
她起了個大早起尋畢方鳥的行蹤,想著在出嫁之前,總能馴化好。
在洛石出門不久后,景曄便來了蒼梧。
拜見白帝的時候,白帝道:
“今日那丫頭出門去了,太子只怕空跑一趟。”
景曄揖手道:“回姑父,今日侄兒前來,是為白淵而來。”
白帝微微挑眉,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