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薄桑醒來的時候,有片刻的斷片。
她揉了揉酸酸的眼睛,爬著坐起來,在床上短發凌亂,呆毛豎起來了好幾根,下意識想喝奶,但是看清周圍陌生的環境,才漸漸記起了……
她已經不在柏宮,而是離開了柏城,在m國拉斯維加斯酒店的房間里。
是她昨天自己從柏城飛往拉斯維加斯,親自定的房間。
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而容禁就在她隔壁房間,他不知道她來了。
薄桑只是擔心他剛剛身體恢復,就路途遙遠地飛到這么遠的城市,還是一個人,萬一出什么事也沒有人能夠知道。
她只是想確定他沒事,就離開。
她定的酒店好像叫克倫威爾酒店,是拉斯維加斯最大的賭城中心,賭場就設在酒店內,薄桑想起來了昨晚一入住,就有小廝贈送了一疊薄薄的紫色水晶籌碼。
還附帶了解說:這些紫色水晶價值不菲,一片值十萬,一疊就是百萬,只能在克倫威爾賭場使用,即使不使用,也不能折現不能帶走,除非超過原有的十枚紫色水晶籌碼,那么就按照十萬一枚折現或者直接將水晶帶走。
這是變相的促銷,真是有做生意的頭腦。
薄桑只是覺得這些紫色水晶漂亮,就拿了幾片把玩。
這個時間點,容禁應該還沒起來,她梳洗后吃完早餐,下樓隨處逛逛。
來這個克倫威爾酒店的大多數成年人,像薄桑這樣的小女孩,而且身邊沒有大人帶著,最危險。
特別是——
她白嫩小手里把玩的,可是價值百萬的紫色水晶籌碼。
一些有良心的賭徒肯定不會打一個小女孩的主意,而一些輸得快傾家蕩產的賭徒,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泛著希望試圖靠近她。
第一個靠近薄桑的是一個身上滿是酒味的邋遢男人,聲音也有些粗獷,“小妹妹,你這些水晶是哪來的?”
“酒店送的。”薄桑奶聲奶氣,看著他,一點懼意都沒有。
聽罷,男人緩緩湊近她,充滿酒氣,“小妹妹,你這些水晶也帶不出酒店,但可以在賭場使用,使用完這些水晶你也沒有任何損失,但是相反就能幫助叔叔還清一百萬的賭債,你能不能好心幫幫叔叔?”
聽罷,薄桑若有所思,動了動濃密細長的眼睫,“那我送給你。”
“不行,克倫威爾酒店規定水晶籌碼只能在賭桌上使用,否則贈送無效。”男人摸了摸下巴,笑意更深,“這樣,你和叔叔玩一局游戲,把全部籌碼壓上,這樣就能輸給叔叔了好嗎?”
“什么游戲?”
“這個游戲,叫做對賭。”男人帶著她來到賭桌前,有一位荷官看著兩人就坐,他才沖著荷官點了點頭,“很簡單,就是荷官發牌,比大小,押注。”
薄桑看著荷官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見,可能是她是個小女孩,她點了點頭。
男人為莊家,薄桑為玩家,荷官開始發牌。
看著人畜無害連規則都不懂的薄桑,男人笑了,那是一種獵人看到獵物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