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桑顯然一點都不知情,但不知道是情緒藏得深,還是真的毫無波瀾,反正——
容旭沒從她臉上看到任何變化。
最終,薄桑嘴角是淡薄的弧度,“我的事,除了我誰也不能做主,定不定,我說了算。”
言下之意就是,即使薄業辭擅作主張定親,她要不點這個頭,誰也強迫不了她。
聽罷,容旭倒是感興趣地掀唇,“你不愿意和容家定親?”
“什么自信讓你覺得我愿意?”薄桑嘴皮子是利,更毒,她淡淡挑眉。
容旭笑了笑,有點痞,“原來如此啊,要是我哥聽到這話該多傷心啊,千辛萬苦讓容家崛起到能夠能配得上薄家,為你而撐起金錢的王臺,好不容易才得到賭王的認可能夠結下家族聯姻,你一點都不動容?”
薄桑確實沒動容,只吐出陰測沉冷的四個字,“與我無關。”
“如果你一定要拒絕,可以親自去找他。他說過,只要你親口拒絕他,他絕不會勉強你。”容旭說了一個地址后,就準備離開校醫室。
離開前,他余光瞥了她一眼,似真似假邪笑,“我還挺喜歡你這個小嫂子,期待我們成為一家人的那天,如果你真拒絕我哥可以考慮下我。”
不過說完,容旭就看到她懶懶掀眸的目光,令人渾身發涼,不寒而栗。
……
薄桑離開校醫室,就撞上了軍訓完來找她的陸嚴,一臉通紅咋咋呼呼地,“剛剛老遠我就看到你撂倒教官了,桑姐你平時也太低調了,這實力我陸嚴是真心服口服,從今往后都喊你桑姐了,您看行嗎?”
行他承認自己廢材了,這還花錢請什么保鏢,當然這句話他沒膽子說出口。
薄桑仿佛嫌他雜吵,皺著眉,走到停車場后,直接跨上機車,戴上頭盔后,一個甩尾疾馳,留下一地灰塵和空氣而去。
陸嚴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明顯不是回柏宮。
這是,去哪?
……
薄桑的機車停在了一號公館私人會所,這是容旭給她的地址,這里挺清凈,隱秘而貴氣。
看起來不像一些亂七八糟的夜總會,看樣子是出于考慮到薄桑未成年的安全,才約在這種干干凈凈的私人會所見面。
既然他想聽她親口拒絕,那她便來了。
這種不問過她就私自定下婚姻、并且自以為是她不會拒絕一樣,不論這兩種行為哪一種,她都極其厭惡。
不論是容家的誰要和她家族聯姻,這種不問過她的意見的定親,她只有拒絕一種可能,當然問過她之后的答案依舊是一樣。
隨即,迎面走過來一位旗袍女人——
“請問是預約還是找人?”
“找人。”
“您找的人貴姓?”
“姓容。”
話音剛落,對方會意給她帶路,路上輕聲,“三爺在包廂里等您,他愛清凈,不喜吵鬧。”
誰是三爺?
薄桑眼看著也快到包廂,也就沒再問他,反正等會能親眼見到人。
兩人駐足,對方替她推開了包廂的門,她淡漠地走了進去……